萧灼一觉醒来,回想起昨晚的事,是梦是真他也有点分不清了,要说第一次是梦,那昨夜又算怎么回事?金衫女子的面目如此清晰可见,他丝毫不怀疑梦中的金衫女子,就是昨天自己见过的女子! 趁着思路清晰,萧灼连忙起身来到外厅,铺开画纸将脑中所有记住的画面画了下来,中间常伯来叫他去前堂,他都一并回绝了,燕清远知道后,只好让常伯把饭菜拿到了他这里。 锦若慢悠悠的从假山游回萧灼的院子,一路上燕莺不停的在岸上向常伯询问着萧灼的情况,等到了萧灼的院子,却见萧灼正在对着一幅画迟迟凝望。燕莺看了看满堂画卷,画的都是同一个女子,姿容美丽,气质绝佳,一身衣饰虽然遮住了身形,但依然看得出婀娜体态,想着自己未来夫君对另一个女子如此痴迷,燕莺心中一股醋意油然而生。 “表兄,这画中女子是谁呀?居然让你这么迷恋?”燕莺压下心中不快,还是决定先问清楚,万一这是萧灼什么亲人那就不好了。 “这是昨夜我梦里的女子,我明明记得她昨夜就在床榻之上,可我醒来后却发现什么都没有!”萧灼如实回答,他不觉得自己该向燕莺隐瞒什么,毕竟两人快要定亲了,更应该真心相待,而且昨夜之事,他也没什么不良企图。 “梦里的啊!我看这女子倒是有些像年轻时候的舅母,表兄是不是在这里住太久了,想家了?”听到萧灼说这女子只是梦到的,燕莺也就放心了。至于画中人像萧灼的母亲,她也只是安慰萧灼,毕竟那时她也不大,记得也不太清楚了。不过,人梦到自己幼时时候的母亲,也合情合理,谁家母亲没有年轻过,只是随着时间推移,加上近在咫尺,不太注意罢了。 “不是,这女子昨天我在镇上还见过的,当时表兄也在。”这正是萧灼混乱的关键之处,此刻虽然说了出来,却忘了身边的人是燕莺。 燕莺刚放下的心,此时又被揪了起来:这是谁家女子啊?能让表兄白天看一眼,晚上就能梦见,还梦到床上去了,关键是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表兄,你这画能借我一副吗?”燕莺强装笑脸问道。 “做什么?” “表兄既然说昨天在镇上见过,那我拿去让爹和娘看看,看能不能认出是哪家千金,也省的表兄如此牵肠挂肚。”燕莺嘴上是这么说,心中却已经打定主意,不管是谁家千金,真有的话,就让父亲为燕彰下聘,让她兄长娶回燕家。以现在燕彰的身份,那些富贾豪绅恐怕都不会拒绝这门亲事,这女子成了自己嫂子,萧灼就算再对这女子念念不忘,也不得不斩断情丝。 “表妹费心了!”萧灼挑出一副墨迹已干的画卷,慢慢卷起交给燕莺。 “表兄放心,我这就去找爹问问,有结果一定来告诉你,你到现在还没吃什么东西,爹让我带来些饭菜,你先吃吧!我去找爹。”燕莺说完,常伯也将饭盒递上,萧灼伸手接过。 送走燕莺,萧灼转身走向荷花池。昨天他忙了一天,除了早上他再也没有见过金鲤,现在正好有空,定睛一看,金鲤刚好留在荷花池内游曳着。 “金鲤,你若真是有灵,再让我见她一面可好?”萧灼低声自语,脑中又浮现昨夜与那女子对视情景,眉目神态,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