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秋季,朝歌南部城郊的一座风景优美的山上,似乎这乱世无法打扰这里的宁静,一群农民正在收割庄稼。 “哎呀老李啊,听说你家顺子去了朝歌当官兵了,你家算是过上好日子喽。”一名身材瘦削,但看起来很精神的中年人说道。 “哎,老陈啊,你看我不是和你一样在这里割麦?这当兵啊,就和当土匪一样,三更穷五更富,当土匪是散财快,当官兵啊,是死得快,死了给一点点安家费就算了,这战乱年代,天天死人,除了西岐,哪里的安家费会丰厚的?”旁边身材略微健硕一点的中年人叹了口气说道,“还是你家狗剩好啊,娶了邻村的姑娘,现在都有两个娃了,在这乱世,平凡是福啊。” “哎,也是,这乱世呐......哎哟我去,着火啦,快跑啊。”老陈突然嚷道。 “急什么,你家和我家都是茅草加树桩的房子,烧掉了就重新搭一座,反正现在去救火都不可能灭掉,秋高气爽......”老李淡定地说道,这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淡定也是没谁了。 “你家和我家都没着火,是这山着火了。”老陈拉起老李直接向山下跑去。 “山火?敲锣,救火,我们安宁村一百三十七口人的庄稼全在这山上了,被山火烧掉了怎么交赋税,吃什么?”老李欲哭无泪。 一刻钟不到的时间,安宁村所有人都逃到了山脚,老人家也被一些壮汉抬了下来,他们尝试着用水扑灭火焰也扑不掉。 你说这火也烧得诡异,正常的火焰是金黄色的,但这火的血红色的,而且它就仅仅绕着山顶的千丈范围燃烧,绝不逾越一尺。 “这火也真奇怪,红色的火还要扑不灭,看来我们过不了今年冬天了,我都古稀了死了没所谓,村里的娃娃死了我们就绝后喽。”一名头发苍白的老头说道,说着说着,居然老泪纵横。 听到他说的这句话,全村人都陷入死寂一样的沉默,沉默了片刻,一名看起来和刚才说话的老人家一样大的老头率先打破了沉默:“为今之计,只有搬,全村搬迁,还要制造这里全村都被烧死的假象,不然会连累在商朝当兵的孩子,福娃,你带二十几个壮汉去乱葬岗抬一百多具尸体等一下火灭了之后摆到庄稼地和我们的家中,记住男女记住要倒一些烈酒进去把他们烧的认不出是不是新死的,我们和一些妇孺走的慢一点,现在就出发,我们会从向西的小路出发,福娃你一会儿布置好之后快点追上我们。小泥鳅,你带几个壮年随我们几个老不死和村里的妇孺一起搬去西岐,那边赋税没那么厉害,先熬过这个冬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