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鸠溪放下手中的干粮说:“大家尽快吃吧,雪峰下的一个尼玛堆好像是新码起来的,我们过去看看。” 次仁嘉措站起来向瞿鸠溪观看的方向远望去,见银白色的雪峰下向外铺开浅浅的一层白雪,并看不出什么异样,抬手挡住阳光看着远处说:“尼玛堆是祈福震灾用的,我们这里天天有人堆尼玛堆正常,但这个季节上这么高处来的人少,如何就能看出是新堆的了。” 瞿鸠溪看看次仁嘉措说:“问这么多干嘛,我说是新堆的就是新堆的,小孩子家出门要听话,你还想不想找到你哥也嫂子了?” 大家利索吃饱喝足收起东西上马往上而去,曹斌、赵月明感觉自己有些踹,赵月明拿出带的海拔测量表,到瞿鸠溪说的新尼玛堆旁看看,海拔显示五千五百米,新堆起的尼玛堆前的雪被人画出一个向右的大箭头,瞿鸠溪可能就是远看到被弄处形状的雪地判断是新的。鱼良生站在尼玛堆前向远处望去,高原秋季里满眼苍黄浩瀚无垠,再向上看却是白雪皑皑,看看地上的箭头该是这一两条有人故意做的,但又想不通与扎西洛夫妻有什么关系。鱼良生自言自语说道:“这箭头是为我们来而画的吗?” 宇文秋四下打望一圈说:“既然上来,先按箭头指引方向走走看。” 次仁嘉措不解地说:“那就看看吧。” 大家牵着马慢慢向前方走,隔十几米又有箭头,众人加快脚步前进,沿着箭头方向走出三三四里地,箭头把众人引到一个山坳里,箭头指向上方。沿着箭头向上的指向看是五米多的垂直山崖,山崖以上以是覆盖着厚厚的白雪。 鱼良生看看大声笑说:“谁引我们来的?真是讨厌,指着上面却不准备个梯子,我们如何能上去,是要我们这么高海拔玩攀岩吗?” 次仁嘉措走到崖下伸高双手向上跳跃几下,离崖顶还有近两米多距离,无奈的说:“我比哥嫂都高也够不着上去,他们更上不去,应该与他们无关吧?” 宇文秋走到崖下仔细打量后说:“有人从这里用工具攀上去过,而且不只一两个人,看印记就是这一两天的事。” 赵月明说:“我们没带攀越工具如何能上去。” 鱼良生牵过马来,诺兰会意帮忙稳住马,鱼良生慢慢在马背上站起来比比高度,要钩到上面的崖边还是有距离,而且没有手套,手冻得发红,也难使出力道来,又跳下马背来说:“要上去也容易,只要先上去一个人,其他人站在马背上拉着上面人的手或许就能上去。只是我们真要上去吗?” 瞿鸠溪打出手势叫大家安静,自己听听后说:“上面有呼吸声,而且不只一两个,没有移动迹象,就是不知道是人还是动物。” 次仁嘉措听这样说就喊道:“哥,哥,是你吗?嫂子!嫂子,是你们吗?” 喊了两边上面没有任何回音,次仁嘉措急起来说:“是不是哥与嫂子在上面受伤了,我们快想办法上去吧。” 鱼良生说:“不急一时,我们也希望快点找到你哥,但是我们都难上去他们又如何上去的,找牦牛也不用爬到上面去找吧!如果上面真有人怕是个陷阱啊!要是动物的话又不会画这箭头,肯定是人无疑。” 曹斌大声喊道:“上面是人吗?说话啊!不说话我骂了啊!还是那个孙子想着算计什么呢?我们不上当,报警了啊。” 赵月明拿出手机看看说:“打不出去,没有信号。还是先下去报警吧。” 宇文秋看看鱼良生说:“怎么决定?” 鱼良生一脸愁眉苦脸说:“我看像陷阱,这箭头就是证据,但万一是扎西洛夫妻,下去报警再回来,等着警察来可能得晚上了,况且我们报警说什么啊?难道说找人时发现箭头所以报警啊?而且真是扎西洛夫妻在上面的话已经一天一夜多了,这么冷的情况下再耽误可能性命攸关啊!” 诺兰说:“要不然我先上去,再拉你们上去?” 曹斌看看上面说:“这么高,你能上去?” 瞿鸠溪拉着耳朵说:“又要问问题,是不是?要不是看你现在瘦弱,我打你一顿。” 赵月明笑着看看瞿叶馨,用手把嘴捂住。 鱼良生示意大家别出声,拉着诺兰沿着崖底轻轻走出十几米,示意从这里上去,诺兰看看上面,突然跳起,手脚并用,只在崖上三五步就轻松跑上去了一般,可上去人就没影了,鱼良生马上明白还是上当了,大声喊着:“老婆、诺兰,你没事吧。”其他人也都看着上面慌了起来。 一会儿诺兰才双手背在后面慢慢站起来,大家看诺兰身后多了两个人,一个抓住诺兰被反铐着的双手,手里拿着匕首对准诺兰的脖子,另一人拿着一把长枪在隔几米站着,瞿鸠溪叫道:“你们想干什么,快放了我姐。” 拿着长枪的人走到崖边扔下几个手铐说:“别废话,想就人就得听话,现在你们捡起手铐把你们相互铐起来连在一起。” 抓住诺兰的男人说:“快行动吧,我知道你们都会些拳脚,但跑不过子弹吧,我这刀轻轻一动这美人儿可就没命了。” 鱼良生捡起手铐开始把自己一手铐着,一一边铐在宇文秋一个手上,把其他手铐递过旁边的人示意先照着做吧,自己向上喊道:“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别伤害我老婆。” 赵月明骂道:“王八蛋,快把人放了,你以为做了歹事这高原是这么容易出去的吗?” 抓住诺兰的男人笑道:“上次还是打得轻了,尽然还能骂人,我看你今天是又想找打吗?” 大家一听这话明白过来这两个人就是以前对赵月明抢劫的人,鱼良生大声说道:“你们当初是替人做事,现在他们都出车祸见阎王爷了,你们这是为了什么啊!” 抓住诺兰的男人冷笑道:“为了什么,正因为你们捣鬼把他们都弄死了我们才不知道该找谁收钱。” 鱼良生说:“他们车祸与我们无关,当时我们都在医院,很多人可以证明;这好说啊,多少钱我们给你就是,只要放了我老婆就行。” 上面男人回道:“我们也不要钱,把你们身上的珠链给我们,还有上次卖的那样的玉石。”说着就摘下诺兰脖子里的珠链来深深闻上一闻,又凑近诺兰脸上说:“再把这美人儿让我们兄弟享受一回就行了。” 鱼良生玩笑说道:“这也好说,但要享受美人儿也得温柔点不是吗?何必动刀动枪的呢?” 拿着长枪的男人说:“不错啊,还有开玩笑的心情,上次算你们命大,这次还能运气那么好吗?” 诺兰转头骂道:“真是‘踏破铁靴无觅处’今天送上门来了,你这个该死的畜生。” 拿刀的男人说:“美人儿别急啊,有你欲.仙.欲.死的时候,现在你不清楚谁说了算吗?你觉得他们连成这一长串还能飞上来就你啊,再说了,我兄弟的枪法可是一流的,你要再动可就别怪这刀误伤了你啊!” 次仁嘉措大声怒问道:“我哥嫂是不是再你们手上?” 拿刀男人笑说道:“在上面呢,不过别急,都还活着的哦,我们要不利用这个机会怎么能把你们引到这里来?果然就你们几个来了,我看也高明不到哪里去吗?” 次仁嘉措说:“我劝你们还是放人的好,这高原苦寒之地,你们休想能逃出去,路就只有一条,你们还能飞出去吗?” 拿着刀的男人说:“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叫他们东西交上来,我们想用完这美人儿就放了你哥嫂,还有你们的命。” 瞿鸠溪恶狠狠地说道:“你们要现在回头还有岸可上,一会儿怕苦着求我们都无用了,两个畜生王八蛋。” 拿枪的男人笑到:“嘴还这么硬,一会让你尝尝我的硬货,包你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