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夜第二天上午次仁嘉措就带了七人的rou类食品到客栈来,诺兰与瞿家姐妹正在院子里大伞下坐着聊天,见以前这个时候都是扎西洛送东西来,瞿鸠溪问说:“你哥呢?莫非你这个大小伙子来收拾客栈啊!” 次仁嘉措把东西放到厨房,把水缸洗干净,又把垃圾等处理好,站在厨房门口说:“我哥去山里赶牦牛了,我现在没什么事情,客栈这边我帮忙搭理,你们的要求标准我哥都交代好了,中午是我给你们做饭还是你们自己做呢?” 瞿鸠溪回说:“你会做吗?” 次仁嘉措笑说:“吃了才知道,也就是烧个rou,再几个小菜加汤,多简单啊,你们等着吧。”说完自己去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瞿叶馨看看厨房说:“总感觉怪怪的,一个如此高大的青年男子在厨房里煮饭,我们真要吃他做的饭吗?” 诺兰喝着奶茶说:“要单单这样看确实有些奇怪,不过这客栈是他自己家生意,客栈他也有份,既是生意兄弟一起做就没什么奇怪,只是他年轻些又是个高大的男人,要是扎西洛有没出嫁的jiejiemeimei一起经营客栈你看着还怪吗?今天我们也不动手了,看看他能做出什么好吃的。” 瞿叶馨说:“嗯,会做饭的男人感觉特别暖。” 诺兰看看瞿鸠溪说:“你男人还在房间里睡着呢,别动歪脑筋啊!” 瞿叶馨笑笑说:“看你说的,我就缺男人吗?欣赏,欣赏知道吗?你不也在欣赏嘛。” 鱼良生睡到快中午才起来,洗漱完到客厅里看看桌子上,饭菜已经摆上,一盆烧牛rou,一盘羊排骨,一盘干牦牛rou,两个青菜,一大钵番茄野菌汤,一盘糌粑饼,还有米饭。鱼良生看看旁边站着的次仁嘉措问:“你做的啊!”见次仁嘉措点点头,又说:“你也没成家,快坐下来一起吃吧。” 次仁嘉措就与大家一起坐下来,看看七人说:“各位不嫌弃我吧。” 诺兰说:“说什么话,你哥也经常与我们一起吃饭。” 次仁嘉措不好意思地说:“你们虽不见外,但必定是客人。” 鱼良生玩笑说:“你怎么今天变得这么客气了,快吃吧,再说我都不知道你做的能不能吃,所以你也尝尝自己做的吧。” 众人一一尝过后觉得与扎西洛做的差不多,美味可口,都夸奖次仁嘉措模样好还会做饭菜,以后一定娶个漂亮老婆。 鱼良生问说:“你回来你哥就把客栈交给你打理啊?” “也不是交给我打理,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情,都是家里的事该帮忙一起做的,今天我哥带着嫂子一大早就去雪山那边赶牦牛了,过了中秋山上可能晚上开始下雪,牦牛一年到头自己在山上生活,到换季时还是要去照看,有时候它们也会跑远了要赶回来。”次仁嘉措解释道 赵月明说:“我听当地人说养牦牛挺省心的,它自己在山上生存,隔段时间去看看就行,几年就自己长大了。” 次仁嘉措说:“大概是这个样子,但下雪时还是要照顾的,如果下了小牛还得带回家养一段时间,虽说各家牛都有固定一片放牧的地方,又都做了辨认的记号,但是牦牛也常跑到很远的地方去,得满山遍野去找,也累人。我们家现在只有十几头了,以前养得多时也是很cao心的,每年都有些家的牦牛跑到雪山深处去,得费好大精力才能赶回来,出意外也是常事,所以现在我们家也养得少了。” 牦牛是臧家人的最大财富,一个家庭的主要收入来源以及食物来源,家里牦牛越多证明家境也越好,随着运输越来越方便,高原牦牛已经供不应求,海拔三四千米以上的牦牛又最值钱。 赵月明闲聊着说:“教这两年书也通过学生与家长了解到这里的真实情况,高原很多人向往她的美丽与神秘,但这里的老百姓生活还是很苦的,地少不说,气候与海拔限制着不能像南方种出很多东西来,水果等几乎全靠外面运进来,高原寒冷时间长,牛羊也长得很慢,养大一批换到钱的周期长,这些年靠着旅游与国家补贴还好些,二三十年前很多地方连看病的正规医生都没有,道路艰难,出门也不方便。” 次仁嘉措说:“是啊,现在高原虽有很多改善,但依然没法与外面的地方比,我现在毕业了也很犹豫是去外面城市里发展还是回到高原来,迷茫得很啊!” 诺兰关心问:“你哥与嫂子进山了,你又在客栈,两个孩子中秋节放假没回家吗?” 次仁嘉措说:“都寄住在城里亲戚家,只有寒暑假才回来,路途这么远,回趟家不容易,我以前读书也是寄住在城里亲戚家的,大多都这样,实在没亲戚的就住学校或老师安排。” 曹斌今天脸色看上去好很多,人也精神焕发,显然是恢复了恩爱幸福日子缘故,看赵月明难得放假回来,就建议说:“你的文凭在当地当个老师或考公务员完全没有问题,没必要迷茫,既然学语言文学的教书最好,还能为你们高原教育做贡献。” 瞿鸠溪赞同说:“这个意见你可以考虑,教书育人功德无量。” 次仁嘉措说:“曹哥与赵哥都是名校毕业还不知道吗?现在的教育行业哪里还有什么功德,学校、老师把教育当一门生意,我这个人又不愿意同流合污,怕是难混日子,可能还是想着自己做点事,实在不行就上山养牛羊也自由自在,起码饿不死。” 宇文秋说:“月明不是教书挺好的吗?学校还能怎么难混?” 赵月明说:“我这是打发时间,义务劳动也不为钱财当然不一样,如果要养家糊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鱼良生说:“人生谁不迷茫啊,都有迷茫的时候,赵月明兄弟放假,要不你们陪他再喝点,我是不喝了,酒真不是我的强项。” 宇文秋说:“那你还提什么喝酒,非得喝酒吗?你要闲得无聊去把咖啡豆磨了给冲一壶来吧。” 鱼良生站起来说:“meimei说的是,我马上给各位煮好咖啡。” 诺兰站拉着鱼良生起来说:“你再喝些汤,陪他们说话吧,我去弄来。”说完自己去拿咖啡豆研磨。 宇文秋看着鱼良生叹口气说:“唉,你真是好命,嫂子非得这样惯着你。” 鱼良生对次仁嘉措说:“男人找个好老婆比事业重要,有了好老婆就不会迷茫,你看我现在就一点不迷茫。” 次仁嘉措说:“嫂子还有几个jiejie都是天仙一样的美人儿,哥哥们也都好福气,我嘛,唉,也没什么不好说的,现在公开的多得很,我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但是千万别让我哥知道。” 大家听了都惊奇万分,这样高大帅气的小伙子是同性恋者,又好像是他故意说笑。 瞿叶馨突然明白起来说:“哦,我知道了,我早先就说总觉得怪怪的嘛,现在终于明白啦。” 次仁嘉措看看自己说:“我表现得很怪吗?” 瞿叶馨说:“不是说你人怪,别乱理解啊,什么爱好只要不伤害别人我们都尊重的。我是说早先觉得你看我们这么漂亮的几个女人眼神里没有一点爱慕,我就觉得奇怪,现在终于找到原因了。” 诺兰在旁边磨着咖啡豆说:“天下女人多了,看见你都得动心吗?一点不害臊的人。” 次仁嘉措说:“几位嫂子jiejie当然是男人见了都移不开眼睛的人,我也觉得嫂子jiejie们都美貌绝伦,只是我这种人却是爱不起来的,有这样的好闺蜜倒是脸上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