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经-尾卷》:神州有巨河,水色淡红,故名血河,血河自神域而出,穿汉地,经秦地南境,绕白花原以北,经宋地北境,过紫木深林,穿唐地,经隋境一隅,入埋骨地,由西向东延绵百万里,如巨龙横亘。 《神州经-尾卷》:神州正中有山,高耸入云,名曰泰山,泰山绝顶云间生有灵兽,其犄角如鹿,面部如马,蹄子如牛,尾巴如驴,看上去却似鹿非鹿,似马非马,似牛非牛,似驴非驴,故名曰四不像。 《神州志-司马世家卷》:稻香平原以南三千里,万湖岭以北三千里,乃藏书山庄,司马世家世居于此。 《神州志-秦卷》:白花原、血河以北,天机城以西,天马源以东,巨石长城以南,乃是巨灵平原,期间沃野万里,是为秦之祖地也。 《神州志-宋卷》:神州历八万七千九百六十九年,太祖皇袍加身,分周而立宋。 无为足足走了半个月,才下了白花原,进入秦地,来在血河边。 “奶奶的!这那里是河,完全就是海呀!”无为向对岸望去,竟然看不见岸,不禁感慨。 血河中波涛汹涌,河水淡红,如同一头面目狰狞的巨兽想要吞噬一切。 无为沿着河岸向东行,走了半日,终于寻到渡口,渡口内停靠着一艘巨大的渡船。 渡船很大,船舱总共五层,足足能够装下五百名乘客,这是今天最后一艘渡船。船舱外甲板上有栓马桩,无为栓好马,然后进入船舱,船舱里此时已经坐满了旅客。无为好不容易,在顶层船舱中,找到了一个座位。 无为身旁,左侧坐着一名普通的行商,右侧则坐着一名灰衣少年。 灰衣少年俊美如玉,衣着却朴实无华,他手中端着一本书,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完全不在意船舱中其他的乘客。 不久,渡船便起航了。 无为生得一副自来熟的秉性,坐久了有些无聊,便向身边俊美的灰衣少年问道:“兄弟,你看的是什么书呀?” 少年抬头环顾四周,发现只有他在看书,便知无为是在问他。 少年正身向无为行平辈礼。“兄台,可是问我?” 无为从小在小山村长大,出门在外,最讨厌的就是世间的各种繁文缛节。“一看你就像个书呆子,哪里那么多礼节?繁文礼节就免了吧!我和大汉解忧公主相处时,也没这么多礼节呢!没有繁文礼节相处起来容易些。我叫无为,你叫什么?” 灰衣少年听完无为的话,重新将无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他没想到,这名看似普通,名叫无为的少年,竟然认识大汉解忧公主。 “在下司马如炉,无为兄和大汉解忧公主相识?” “那是当然,心儿可是我的好朋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看的是什么书呀?”无为顿时虚荣心泛滥,得意的说。 司马如炉见无为口中直呼大汉解忧公主的小名,便猜测,无为可能是大汉某位著名公子乔装化名的,他哪里知道,无为其实只是宋国一名普通少年。 “这是我家先祖所著的《神州异闻录》。” “原来你家是写书的呀!”无为不知他的短短一句话,却漏了自己的底。 司马如炉心中,顿时对无为产生疑虑,他甚至觉得,无为可能是一名骗子,暗想: “世人皆知,我司马世家执掌神州史记,神州所有国家的史官,皆出自我司马世家,我家所著的《神州志》,也是所有国家公认的唯一正史。 而且,我的穿着,虽然朴实无华,却也没有任何隐晦,上面绣了家族的徽纹。 更何况,我已自报了家门。 他若是大汉某位著名公子,怎会不知?” “无为兄,可否告知在下,你的姓氏?”公孙如炉狐疑的问。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该死的爹娘生了我之后,就把我丢弃在了毛家村。更气人的是他们只留下了我的名字,却没有留下姓氏。” 无为对于自己的身世一直耿耿于怀。 司马如炉思索片刻,想起《神州异闻录》中,正好有两则故事,跟大宋国的毛家村有关,于是便问:“无为兄是宋人?” “是呀!你怎么知道的?我刚刚好像只说了毛家村,却没有说是哪里的毛家村,难道神州只有大宋一个毛家村?” 无为惊异的看着司马如炉。 “那倒不是。 神州何其大,毛家村还是不少的。 只是我家先祖所写的《神州异闻录》中,却有两则故事提到了大宋的毛家村。 我便随口一问,没想到天下真有如此巧合的事。而且,兄台的衣着也像是大宋的。 无为兄,又是如何认识大汉解忧公主的呢?” 司马如炉说出其中缘由,然后,颇有兴致的问。 提起如何同解忧公主相识,无为也来了兴致。只见他吐沫横飞,将其中的缘由从头到尾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如同说书一般,说到精彩处,更是手舞足蹈。 “原来如此,小弟刚刚失礼了。”司马如炉面带愧色,向无为赔礼。 “如炉兄弟,为何要向我道歉呀?”无为不解的问。 “刚刚小弟唐突,以为兄台是个骗子,心中甚是愧疚。” 司马如炉乃是真正的正人君子,他心中所想,无为并不知道,但是他依旧向无为致歉。 司马如炉的话,使得无为满头雾水。“如炉兄弟,你为何认为,我是骗子呢?” 司马如炉只得将司马世家的情况如实的告知无为。 无为听完憨憨的笑了。“嘿嘿!原来,你们家是写书的这件事,世人皆知呀!我读书少,兄弟莫怪我。” 司马如炉赔笑道: “小弟还要多谢兄台,将大汉这次春围的详细经过,告诉了小弟呢! 如此,省得我家再派人去调查此事了。 话说,兄台也是要去不周山呀!我们同路说不定还能成为同门呢!” “太好了!我正无聊嫌路上没有人说话呢!兄弟以后就直呼,我的名字就好了,我们将来成为师兄弟,总是兄台、兄台的叫着,多见外呀!” 无为对于司马如炉一口一个兄台,很是不习惯。 “好!无为。”不知为何,司马如炉觉得缺乏礼数的无为很是亲切,和他交谈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如炉,你为何,也选择了人少的不周山?难道是害怕落选,所以故意选择,竞争不那么激烈的不周山?” 无为以为别人的想法也和他一样,简直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