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山里的空气很清新。我扭着穿的厚厚衣服的身子,发现自己变成了熊。深深吸了一口潮湿冰冷的空气,一个大大的喷嚏出来,“啊湫”。大叔在昨晚火堆的地方笑着说:“家里有人在念叨了。”“是吗?“我笑着看着大叔。“是啊,我看这鬼天气我们还是不要往前走了,前面的路更不好走,住的老乡也更少了。”“那我们就往回走吧,等夏天再来。”我也有些犹豫了,景色是很吸引我,但是我现在已经有了牵挂的人,胆儿也小了。““那好,我们就往回赶,下山要比上山快很多。“大叔欢快的吹着哨子。我辨识了一下竟然是‘蓝蓝的天空,静静你的湖水’,“大叔,你给我唱首歌吧。“我央求大叔唱一首。大叔笑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大叔粗狂苍凉的嗓音唱起来‘蓝蓝的天空,静静你的湖水,绿绿的草原。这是我的家.........‘。听着大叔的歌声,眼前真的天堂。< 走吧,我们回家了!我让大叔将我们剩下的干粮,送给了老乡们。只留下几瓶水和一小点rou干。大叔撒欢的奔驰着骏马,我却是晃晃悠悠的慢行,马儿的颠簸颠得我腰和尾椎骨,全身都疼。这两天走的路可能是我过去几个月走过的还多吧。也该回家了,已经失联了两天在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两个男人,也该着急了。回城全是往下走,我的腰疼得厉害,告诉大叔我们下马来步行。大叔答应着跳下了马,牵着我的马缰绳,我艰难的挪动着疼痛的腰下马来。大叔说:“你们不会骑马,这个姿势很重要,要不然你会痛上好几天的。”我蹲在地上,仰头问大叔何解?大叔又说了:“不能像你这样直直的坐着,应该稍微前倾一些身子,双腿也不能嫁得太紧,缰绳不要拉那麽紧,轻轻地带上就好了。”“啊,这样啊?”原来全身的痛都是自己孤陋寡闻的结果,好好学学吧。马儿托着行李走,我们步行也还轻松。我央求大叔给我讲讲乡城的来历,大叔说她也不是乡城的老住户,只是后来结婚才搬迁过来的,知道的也是些平常鸡毛蒜皮的小事。“那大叔你怎么认识欧阳华的呢?”我想问问他的情况。“他呀,我倒是知道。这孩子我们是看着长大的,人实在,脑子活。”大叔还挺会说话的,是不是怕我告他状。“呵呵,大叔,你尽说他的好,那他有不好的呢?”我想把大叔带偏。大叔哈哈一下:“就是太老实。”“老实,这也是坏毛病?大叔你在逗我吧。”我嗤之以鼻。“姑娘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们藏族人不说谎话的。我记得是前年吧,他才上任。色尔宫有一个叫更措的无赖,在外面没有混出名堂来,跑到我们街上卖假首饰。后来被买的人发现了,扭送到派出所。阿华这娃去保他出来。可是没几天,他老毛病又犯了,又到青德乡骗旅游的游客,被青德乡执法队的抓住了关起来。阿华又去说不尽的好话,把人弄出来,那无赖竟然还动手打了他。你说说看,阿华是不是太老实了。唉,这孩子就是这点让人担心呢。”< “哦,也是啊,这样的人是应该好好惩罚一下。”我也同意大叔的话。< “那他为什么要去保他出来,他们是亲戚吗?”我有些疑问。< “不是吧,好像听说是他以前的那个女同学家的哥哥。哦,就是那个嫁到云南去的女子。”我终于知道大叔说的都是实话了。欧阳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依照他的性格嘴里不说,但是一定是要行动的。我就喜欢这样的男人,有担当,不记仇。< “大叔,我们又骑一段吧,我走累了。”我喊住大叔,大叔点点头扶我上了马。我想他的心越来越炙热。< 一路上大叔给我讲了几个乡城的小故事,很有意思。回家的路越来越近了,我们下马来休息吃干粮。碰着几个驴友,问了一下路程,我们又继续赶路。< 大叔说:“这里有信号了,你要不要打个电话通知一下家人。“< 我点点头,掏出手机,果然是有信号了,但是不是很稳定。不管了,先打打试试,免得他担心。试着打了几次都没有打通,信号时有时无的。罢了,等一会信号好一些的时候再打给他。我将手机揣在背包外面,上了马颠簸着继续回家。又是下山的路,颠簸又崎岖,景色确是美得不的了。我举起胸前的相机又拍个不停,大叔笑着说:“那个匣子里能装得下吗?一路拍了那么多了。”“可以呀,大叔,我这个可是要将你们乡城的美景全部装进去的。”大叔笑得像个孩子一般欢快,歌曲又从他的嘴里溜出来。这个大叔真有趣!< “姑娘,天色不早了,我们要赶快了,要不然到了汽车那里天就黑了,道不好走的。”< “好,大叔,我们加油吧。”我是这么说,但是还是不敢放着马儿跑,大叔笑笑没说什么,他知道女孩子胆小。< 天色黑下来,大叔说我们还有2公里左右,我不知道2公里需要多长时间,不过路况已经好多了。我们还在筋疲力尽的继续往前赶,全身痛得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两道强光在前方停下,那是什么?我的马儿受了强光,偏了头,差点将我摔下去。我和大叔一前一后的停下来。我有些气恼,谁这样没礼貌,知不知道会出事的?手盖着额头避过光线,原来是谁的车开进来了,开着远光灯。见到我们忽而车灯又转为近光了。算了,也许是不认识路的,要问路吧,反正我是不认识路的,待会叫大叔给他指指。我们继续骑马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