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照耀之下,甲板上人影飞舞往来,七人交手已有大半个时辰仍是未分胜负,裴子羽和司马盈好几次差点突出包围,可是游龙帮五位堂主如蛆附骨一般缠着,立马拥了上来,这几人此时也是疲累交集,心想这眼前两人年龄加起来还大不过他们其中一人,哪知武功竟如此了得,门户严密得竟一时硬拿不下。 裴子羽和司马盈困在阵中,见这五人越打越快,阵法越变越急,互相配合得十分合拍,实在让人找不到一处缝隙破阵而出,裴子羽心中暗悔:“早知拼着受伤也得杀他们其中一人,他们阵法就使不出了。”司马盈此刻也是心力交瘁,她万没想到这几个论单打独斗都输于她的家伙,使用起这古怪阵法来竟然这么厉害。此时两人全仗着武功精熟和各自的内力而支撑,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司马盈心思一动,突然大声喊道:“你们不是想知道我们还有什么同伙么,我告诉你们就是了。” 孙义道:“什么人,快快说。”他嘴上说话手上丝毫不停,他之前上过司马盈的当,此时见她又故伎重施焉能再中记?五行阵法当中一人不停其余人依然照步法方位行走。司马盈见他们行动依旧,当下大声说道:“那人啊,那人就是那天飞庐中的那个黄衫疤客。”此言一出,孙义五人心中都是一顿,那天那黄衫疤面人确实有意无意的注视过他们一眼,此刻听司马盈在处于下风时说起不由得有半分相信,那人武功远高于他们,若是被他盯上可没果子吃。 司马盈见这五人果然阵法稍滞,轻咳一声暗示裴子羽可以闯出阵圈了,当下司马盈轻身一跃衣襟带风从五人头顶越出,裴子羽则侧身执剑从已受伤的宋勉身旁闯去,五人见两人如此破阵,一惊之下孙义连忙双拐向裴子羽下盘打去,白武则是一声猛吼纵上空中去挡司马盈。 “当!” 双剑空中交击,司马盈如一张纸鹞般又往阵中落去,还未到地王成的八角锤丁成的钢刀呼呼声响向自己挥来,眼见形势急况不及多想,在空中一斜身长剑还使三招‘点苍十九峰’中的云弄、沧浪、五台刺向白武左肩与腰肋,这一套点苍十九峰她虽远没练熟练好,但是毕竟是武林中的上乘剑术,白武斗见妙招袭来如何能挡,一招云弄勉强格住,哪知一招沧浪变招就到直削自己手腕端的是快、准、狠,司马盈此刻也是方下杀招,她虽然顽皮捣蛋但毕竟心地十分善良,江湖经验又十分浅薄,若不是此刻有性命之忧决不会向对手用出杀招,白武眼见手腕不保,急忙之中抛掉长剑,猛喝一声向后仰去,只觉手腕一冰司马盈那一剑刚好划过自己肌肤,心中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虽是如此但是那第三招‘五台’却是如何都躲避不了的了,只觉右肋一痛,一剑已经刺入,整个人碰的一声跌到甲板之上,司马盈见正面大敌一去,又见王正八锤猛砸过来,当即用起飘雪步法左腿在王正锤尖上一踩整个人借劲向右纵去,丁成钢刀正好砍到,长剑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