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守有些慌张地吞了吞唾沫,眼神飘渺不定,有冷汗冲他的额头上滑落。 “是,是之前在此处镇守燕城边境的四皇子殿下!”陈太守像是说出了什么惊天大秘密,说完之后脸色变得煞白。 龙百玉也是被这样的话,激起了心中片片涟漪。像是有人站在岸边,向下投了一个巨大的石头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水花。 他倏地扔掉匕首,面色狰狞的提起陈太守的衣襟:“你不要胡说八道,这天下谁人不知,四皇子是个心存怜悯,护国爱国的人,你口吐此言,完全是血口喷人!” 眼看着现在朝中局面是四皇子把控着,九殿下的行踪还未得知,这个陈太守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讲出这样的话来。 龙百玉说话的同时,心思细腻的穆子楚为了避免屋内暴露出惊天动地的秘密,连忙走到大门前合上了客栈门板。 “龙将军,您不听我把话讲完怎么就知我所说是假话?之前听闻龙将军一直关注着大军驻扎旧地之处的几间房子的消息,我接下来的那番话和你一直关注的事情有着直接而紧密的联系,其中的千丝万缕,你真的不想分辨清楚吗?” “你这件事情都是从哪里道听途说的,简直是胡言乱语,快点把他拉下去!择日便要请那多尔玛讨要个说法不可!” 龙百玉气势汹汹地让人把他拉了下去,转身对着那沙达曼威逼利诱想要从他口中套出来话,不过这个人反而是死鸭子嘴硬,任凭龙百玉软硬兼施也不见他张开嘴吐出来点儿有用的东西。 至于陈太守则是被穆子楚拉倒了他们在别处的居住地。 龙百玉想什么穆子楚简直是在清楚不过了,等到国师大人把门板一合上,沈昆把陈太守朝着椅子上一扔。 穆子楚便悠悠走了过去,询问道:“真是多有得罪了陈太守,不过呢,我们也不会把你怎么滴,顶多就是想知道你之前在客栈里提到的那件事情,龙小将军不愿意听,我们几个可是非常愿意听你讲呢!” 沈昆与国师大人十分照应穆子楚的话相互看了一眼,唇角带着笑。 “说,说,我一定尽心尽力回答你们的问题,肯定知无不尽,一定让你们了解的你们想知道的事情!” 陈太守完全是被吓破了胆子紧接着问到他们有没有见过房子中的漫天血迹,穆子楚几人是没有见过的,但是听龙白玉说过,看来这个陈太守确实知道点什么。 可是穆子楚反而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随手拿了个板凳坐在上面翘着个二郎腿,他这副样貌再加上这样的动作,完全是一个不着调的混蛋的花花公子的模样。 “是又怎么样呢?说到底顶多是处罚刑犯的屋子而已。”穆子楚很不在意的随口说道。 陈太守冷汗淋淋,胸口处大幅度的起伏着,他眼睛闪烁着,还是决定讲出当时的那桩事情。 在此,距离现在五六个月之前,突然出现四皇子身边的一个女人和不知道何时到来燕城的九皇子,以及他身边的女人发生了一件事情,在此事之后,两个女人之中忽然逃走了一个,继而那个逃走的女人在随后没几天便投河死掉了。 那血迹斑斑的房间中就是因为这两个女人利用蛮人巫术搞出来的东西,在这件事情之后,那间房子里面的血迹不管是怎么用力的去清洗都无法消除,没有人知道那里是怎样的一回事儿,但是都开始惧怕着,开始恐慌,唯恐招来报应。 四皇子更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把那个地方设置为不允许别人踏入的禁区之地,由此也加深了士兵们对那个地方的恐惧,军营之中也有谣言四起。 可是都被四皇子压制下去,这件事情禁止有人提起,此事过完几个月后,大家也都差不多淡忘了,而且也不愿意在被提起,所以当四皇子走后,龙百玉即使来了之后就算是有心去查出此事,可是事情在士兵们的中已经成为了最忌讳的事情,龙百玉自然也就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出来。 陈太守本来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但是一切都是因为这两个女人的出现之后,而与蛮人之间的互通关系,便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蛮人要想进入燕城,必然是有人会去通知城中太守,四皇子当时便带着人去拜访了陈太守。 陈太守自然是个明白人,虽然自己是个有官职的人,可是再大能大得过手中握有兵权的四皇子吗?陈太守是个识趣的人,该怎么做他的心中再明白不过,当然是赞成了四皇子的提议。 与蛮人做交易的那天他不仅就在现场,还从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边可惜四皇子是个宁愿要美人也不要天下的主,一边又要防备着蛮人异动后找个机会好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