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训斥的小丫头,第一次被这样责骂,心里那叫一个委屈,深深地埋着头,无声啜泣。 “哎呦,骆当家的,这是怎么说的?发这么大的脾气?”路师爷远远走来,喊道。 “这不是路师爷吗?什么风把您老哥吹来啦?”骆十七迎上去寒暄了一句,接着道:“还不是给这些不省心的给气着了吗!路老哥,你来给我评评理,我为了救我们齐当家的,可称得上是尽心竭力了吧?偏偏外面那些不明内情之人,就喜欢说些个风凉话。真真是令人伤心。” “骆老弟,何必管那些人呢?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还杵在这里干什么?没看到有客人来啊?”骆十七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呵斥小丫头,继而转头向路师爷诉苦起来。“路老哥,你看看,这些下人,真是拿他们没办法。” 小丫头下去准备茶水。 不待路师爷开口询问,骆十七首先赔罪道:“路老哥,实在是对不起,劳您大驾登门,心中着实过意不去。这样吧,明天中午云间楼雅间,我做东,给您赔罪,怎么样?” “那倒不必。我来就是想问问你,事情进展怎么样啦。这件事,你须马虎不得啊,如今胡大人催促的紧,早些时日筹够,你们齐当家的好早些出来不是?” “路老哥,实在是形势强于人,非是小弟不尽心啊。虽然这些时日,小弟筹到了一些,可‘十万’这个数目实在是……太多。您看,能不能再想想办法?” “骆老弟,放在以前,你这点小事,一点都不算事,和我言语一声,即便没有钱,给我准备一桌上好的席面作谢礼即可。如今却不一样啦,虽然我在公人捕快里有些虚名,但是也仅限于他们中,如今这事是县尊大人在主抓,我是有心无力啊!”路师爷推脱道。 “路老哥,这……这可教我如何是好啊!!筹不够钱,难道就任由我们齐当家的在牢里受苦不成?”骆十七确实着急,想让齐康早些出狱,这些话自然是真情流露。 “不知老弟你筹到有几成?” “还几成?路老哥,兄弟我现在连一CD没有筹够呢!您也知道,现在帮会里面是宋二当家,他做龙头,自然不希望齐当家的出狱来和他争夺这龙头的位子。筹钱自然难。兄弟我实在是忙于筹钱,脱不开身去见您,再则,筹到的钱实在是太少,羞于露面。现在,只在心里想着早日筹够,把齐当家的赎出来。” 路师爷一副失望的表情,毫不掩饰显露出来,“这样吧,你筹到多少,就先交给我多少,我给县尊大人送过去,也好让他手下留情,齐当家的在牢里好过些不是?” 谁曾想,骆十七竟然说出下面这番话来,“路老哥,非是兄弟不愿花钱赎人出来。实在是这些钱,连县尊大人要求的一CD不到,如何能让县尊大人开释?我想好了,这些钱,不是大风刮来的,是尊敬和爱戴齐当家的弟兄们省吃俭用存下来,为了救他,这才心甘情愿捐献出来。若是交了这些钱,齐当家还要在牢里受罪,直到筹够才能出来,万一齐当家在牢里有个好歹,没能出来,岂不是我让他们空欢喜一场,还落得人财两空?所以啊,我还是等筹集够了,再和县尊大人来个一手交钱,一手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