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三哥吗?今天什么风把您吹来啦?快进来坐!”这种腻的发嗲的声音不用看,就知道是张王氏的。 吹风见张王氏扭动肥臀,向那从街心来的捕快走去,便按捺下心头的告状想法,先看看情形。 那被叫‘三哥’的捕快,被张王氏迎进饭庄来,手上不安分的在张王氏的屁股上摸了一把,找了张靠近门口的桌子坐下,摘下腰间的横刀,放在桌子一边。 张王氏似是习惯了被人揩油,用手轻轻打掉,那捕快的手,脸上却没有不悦表情,反而一副挺受用的样子。 张王氏边给那捕快倒茶水,边道:“三哥,今天还是老三样吗?” 三哥道:“嗯,还是老样子。” 张王氏招呼吹风到身边,吩咐道:“三哥的老三样:一斤牛rou,一碟花生米,一壶酒。” 这三样,后厨都是现成的,只需要盛盘,即可端上来。吹风得令进去准备。 张王氏对三哥道:“最近都在忙什么呢?您可是好久不来我们店里啦?” 三哥道:“还能忙什么,缉盗巡捕,保一方平安呗。” 张王氏笑着道:“这朗朗乾坤,清平世界,哪里有什么毛贼呀,再说,即便有一个两个的,谁敢不开眼的,在您的地界上有动静呢!您说,是吧。” 三哥道:“哎,没办法,谁让咱穿这身衣服呢?” 张王氏幽怨地道:“我看呐,您是白天走这阳关大道,晚上就不知走谁的羊肠小道去了。” 三哥登时被张王氏的这句话勾的火起,两眼冒火,拉住张王氏一条胳膊向怀中轻轻一扯,张王氏就势软软地倒在三哥怀里,坐在三哥的一条腿上。 那叫三哥的捕快不管此时饭庄中正在吃饭的众人,上下其手,摸臀揉乳,恨不得就地正法。 张王氏虽然双眼迷离,却还是,轻轻打着三哥的手,压低声音,轻怒薄嗔,道:“还是这么猴急,这么多人呢。” 三哥听张王氏如此说,不得不松开手,似是意犹未尽,一副yin贱的表情,在张王氏耳边说道:“晚上,你懂得。”说罢,拍了拍张王氏的肥臀。 张王氏站起身,脸上依旧风sao无限,单指戳在三哥的脑门,轻轻一点,抿唇笑道:“你呀。” 吹风早就端好三哥的老三样,站在远处,看着二人如此腻歪,彻底打消告状的念头,等二人分开了,这才端着酒菜走过来。 三样陆续放在桌子上,三哥看着吹风,问道:“这小子是新来的吧?我记得你们店里以前没有跑堂的啊。” 吹风咧开嘴笑了笑,便转身离开。 张王氏在边上笑着回道:“这是我们家里的一个远房表侄儿,昨天刚来的。” 三哥哦了一声算是回应。 不多时,牛rou吃光,酒也喝光了,花生米还有一半。三哥站起来,打了个酒嗝,醉醺醺的,依旧不忘提醒张王氏晚上……,张王氏薄嗔了一眼,三哥这才哈哈大笑着,拍拍屁股走了。 在吹风心中,本以为世间的捕快皆是刚直不阿,清廉奉公。如今看来,刚倒是刚,直倒也是直,只是刚、直的不是地方,清廉奉公?更不可能了。 正在这时,一脸横rou的三彪子,二话不说,一手把刚刚解开的围裙抛在厨房案板上,一手抓着吹风后心位置的衣服,提起吹风,就往后院走。把正在沉思的吹风吓了一跳。 吹风脚不沾地,双脚踢腾,双手胡乱扒拉着。 不知三彪子又抽什么风,一路上没有开口说一个字,直奔菜窖。 三彪子,一脚踹开菜窖门,提着吹风的手一甩,吹风就被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