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供太监就将耳朵凑到她嘴边,齐少凡也确实没什么花样可翻,对着他的耳边说了两句。 录供太监听完,浑身一震,愕然的看向她。好半晌,他眼中忽然闪现一抹奇异的笑容,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一般,忍不住再次拊掌大笑: “娘娘还真是出乎杂家的意料啊……” “……” “哈哈哈……”录供太监再没耽搁,提步就走,仿佛前面有什么好东西在等着他。临走前,他还特意叮嘱了尤钱一句:“娘娘可不是你能随便折辱的!”就快步走掉了。 录供太监走掉了之后,另一个狱官看看尤钱,也一脸漠然的走掉了。 直到所有人都走了,尤钱才脸色铁青的看向齐少凡,眼里犹带着惊疑,咬牙切齿的说到:“你对大人说了什么?” 齐少凡冲他微微一笑:“你是个阉人,说了你也不会懂。” 尤钱气得浑身一抖,恶狠狠的就朝她走过来了,额头青筋暴起骂道:“贱-人,你以为你还有活路?得瑟什么?你都活不过今晚了,知道吗!” 他走到齐少凡面前,伸出爪子扣住了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见齐少凡眼中没有任何惧色,他狞笑了一声,嘶拉的一声就撕开了她的衣襟。 胸前一凉,囚衣先前已经被他撕破,这时连亵衣也被他撕破,齐少凡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冷了:“尤钱,你可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做出什么自掘坟墓的事情来。主子就算有罪,也轮不到一个下人来羞辱!你真以为你羞辱了本宫没有人会管?” 尤钱已经转身拿起了一块烧红的烙铁,抬手要撕她仅剩的肚兜,听到这句话,他似乎神情一滞,手就有些忌惮的收了回去。 但他似乎不甘心,目光在齐少凡身上逡巡着,转眼,脸上又露出了狰狞之色,仿佛手中的烙铁已经烙进了他的眼中,满眼扭曲的欲**。 “少恐吓我,呵呵……”他放下了烙铁,粗糙的手忽然落到了齐少凡的脸上,轻轻的抚摸着:“羞辱你又怎么了?只要不留下证据,谁又知道呢?你们这些主子,总以为自己有多高贵,可现在,还不是一样落在我这个阉人的手里?” 他在齐少凡的身上掐了一把,齐少凡痛得呼吸一滞。 “待会,我这个阉人就让你好好尝尝什么叫做羞辱!哈哈哈……哈哈哈……” “变态!” “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很可怜!” “什么?”尤钱立即止住了大笑,恼恨的磨了磨牙。他最恨别人提他的痛处,可怜他对于他来说也是羞辱。 齐少凡却接着说到:“你的心灵已经严重扭曲了!阉人又怎么了?你知道司马迁吗?” 尤钱狐疑的瞪着齐少凡,齐少凡很严肃的说到,“他也是阉人,但他并没有因为自己是阉人而放弃自己的人格。他忍辱负重,写下史家绝唱,最终名垂青史!千百年来受到文人学士的顶礼膜拜。” “你有幸身处这个集天下富贵、权势于一身的至高无上的皇城里,只要伸手就能触及富贵权势,却为什么要在地牢里自暴自弃,做这样自掘坟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