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怎样的阴谋呢? 歌女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来。 她被斩断的右臂,被刺穿的左手,被划开的脸,以及那早已不知在何处的左眼眼珠,都在疯狂的刺痛着。 她不明白问什么李鸿宇没有杀她。 但她可以肯定这里面一定有些阴谋。 不过,似乎对于她这样级别的人似乎还没有必要用到阴谋,以他的实力,要弄死她简直易如反掌。 他留着她,一定有他特殊的用意。 但是除了他,似乎谁也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什么。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唯独把她留下了。 茶客,七大护卫,顷刻间全部都死在了他手上。 而作为所有人里武功最低的她,却竟然活了下来。 虽然让她遭受着这些伤活着和死比起来,似乎可能还是死更能让他解脱。 李鸿宇没有对她痛下杀手。 他只是一个字一个字认真的说道:“我是天下第一剑。” 然后便一掌将她打进了长江里。 “生死有命,你能不能活下去,就看这涛涛的长江水会不会吞掉你吧。” 他的声音从远处慢慢的传来。但是此时落在江水里的歌女却完全无心听他的说什么。 伤口遇水所产生的剧痛。 随时都有可能让她疼得昏过去。 但是她还是努力的坚持着,她还不能死,因为现在,白云庄所派出出来的他们这一路的人,除了她,都已经死绝了。 她必须回去,因为现在只有她一个人知道是李鸿宇拿走了他们所保管的那一份易筋经。 李鸿宇则志得意满,他看着这满船舱的血迹和死尸,心里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 一种如同发xiele最原始的心里欲望的那种满足。 他是一个喜欢杀戮的人,他认为杀戮是人的本性。 而鲜血四处的喷溅出的图案则是这世上最美的画。 所以,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他努力练习自己的武功,努力的练剑。 他从三岁开始练剑,到现在,已经练了六十一年了。 他几乎是一个疯子一般。 在这六十一年里,除了必要的生存需要,他几乎绝不会吃什么。 就像他如果不是为了家族传承的需要,他是绝不会和任何女人上床的。 他是男人,虽然现在他已然老去,但是他也曾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 他是人,是男人,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是人,就会有欲望。 而且很多时候欲望是没有办法来克制的。 有的人有欲望会找自己的妻子,情人。 有的人则会去青楼里花钱消遣。 但是他不一样。 他化自己的欲望为自己的动力。 每次当他有了欲望的时候,他就去练剑,疯狂的练剑。 他觉得媾和是一件极其消耗人精气神的事情。 他不想在这些事情上消耗太多的精气神。 他要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留着练剑。 因为只有自己的剑法足够高,足够好,他才能时刻保持着江湖里做绝顶的武功。 只有最绝顶的武功,才能创作出最杰出的鲜血画卷。 人只有在被瞬间被人杀死的时候,血才会如同喷泉一般的喷涌而出。 而只有这样喷出的鲜血,才能作出最美的画。 他是一个远比昔年的剑神西门吹雪更加痴迷于剑术的人。 西门吹雪娶了孙秀青之后,尚且有一段时间成了一个有情的人,而一个有情的武功自然不能做到绝对的残酷与绝顶。 西门吹雪也因此差点在紫禁之巅死在叶孤城的剑下。 而李鸿宇则不是,他哪怕结了婚,生了孩子,他也依旧是一个冷酷的人。 而像他这样的冷酷的人,自然不懂得所谓的夫妻间的情感与温存。 有些练武痴迷的人而言,所谓的妻子或是情人,只是他们泄欲的工具。 而李鸿宇则更变态,他甚至完全没有欲望一般。 自从他的妻子怀孕生下了他的儿子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也是人,而且还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 任何一个女人,都希望得到呵护。 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她们永远都需要人来呵护她们,来疼爱她们。 而李家是一个巨大的家族。 作为一个巨大的家族,李家里年轻的男人绝对不少。 李鸿宇的表弟李三休就是一个。 年轻,英俊,体贴温柔。 巧舌如簧,而又符合着潘驴邓小闲。 更重要的是,他从她入门成为李鸿宇妻子的那一天,就被她迷住了。 作为李家的从支,很多时候像他们是没有权力去决定自己的婚姻的。 对于他们而言,更多的,可能都是和那些并不是那么重要的门派的联姻。 有时候,甚至要成为上门入赘,名义上是所谓的婚姻,实际上就是作为门派件彼此交换的人质。 而且像他们这样的人质,家族丝毫不顾她们的死活,直接就开战了,任由他们承认被人刀俎下的鱼rou。 而实际上,他本不姓李,他爹不姓李,但是他爹是入赘的,所以他也就只能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