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洁斜了叶然一眼道:“哪有你这样的人,人家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却喊的跟个糙汉子一样。” 叶然摊摊手道:“可她确实比我大,不叫她老刘还能叫什么?” 刘清琳只是轻轻浅笑道:“jiejie别和他一般见识,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的。” 陈洁却道:“meimei啊,你怎能这样纵容他呢!你看他现在就这么欺负你,将来要是过了门,还指不定怎么对你呢!” 刘清琳一愣,叹了口气,眼中透着黯然,却又不失姿态的说道:“我和她不是一对的,他才没这么好的福气呢” 然后又淡淡的说道: ”我也没这么好的福气。” 陈洁哑然,她望着刘清琳那似乎刻意隐藏着悲伤,假装着豁达的眼神,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犯了这世间最大的错。 这样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孩子,任谁都是舍不得去伤害的。 而她却在不经意似乎戳痛了她心底里最伤心的一处。 真是该死啊! 陈洁在内心深深地自责道。 “咳咳。”叶然以两声故意的不能再故意的咳嗽打断了陈洁的自责,也惊扰了刘清琳那略带悲伤的眼神。 刘清琳转过头,依然是温柔如水的笑颜,柔声道: “好啦好啦,别催啦。我知道你有事要问美人jiejie,我这就走。” 说着,她收拾好自己带进来的,此刻自然空空如也的布包裹,转身出门去了。 临走时还不忘嘱咐道。 “jiejie身上的伤还没好了,你温和点啊!” 刘清琳就是这样一个温柔如水的女人,无论何时,都是如此的温柔。 随着刘清琳出了门,关上了房门,叶然的脸色也突然沉了下来。 他好看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上的木盒子道: “你可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陈洁一愣,点了点头,却又马上摇了摇头。 叶然叹了口气道:“我总是不喜欢和笨的人多说话,和聪明人说话会省力很多。” 陈洁道:“我本就不是个聪明人。” 叶然道:“还行,能承认自己不是聪明人的,终究不是太笨,看来我还能跟你说上两句。” 他把木盒子拿到陈洁眼前,一边打开一边说道:“这些东西,都是从你身上找到的。” 陈洁看了看,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些都是我的。” 叶然却皱了皱眉道:“都是你的?” 他拿起一块金色的四旁形牌子道: “若是我没认错,这块是东北孙家的‘将’字牌,而孙家除了宗主孙长风的‘帅’字牌之外,这‘将’字牌也可是谁看见都得给言听计从的。” 他又拿起一条丝巾一般的绸缎道: “这条,是四川隐剑锋的丝巾,隐剑峰以这蜀绣为其号令,而以质地手工而言,你这块,也绝非这隐剑峰上一般人物可以用的。” 他又拿出几件物品在手中说道: “还要我来一一给你介绍吗?” 陈洁咬着牙,眼中似有说不出的羞愤,又有着无限的哀怨一般。 她冷冷的说道:“不必了,叶大侠,这些东西确实不是我的。” 叶然却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说道:“这些东西,虽说算不上什么奇珍异宝,但行走江湖却有些用。不过我想,以你的人脉地位,还不足以让这些人主动将这些东西送给你的。” 陈洁眼中的愤恨更盛了。 末了,终是流下泪来,恨恨地说道;“这帮王八蛋杂碎的,没有一个算是男人。” 叶然静静的看着他,说道:“看来你一定经历了些不太好的事。” 陈洁反问道:“我有故事,你有酒么?有酒我就讲给你听。” 叶然却正色道:“就是我有酒,你伤势未愈,我也绝对不给你喝的。” 他继续说道:“酒应该是开心的时候喝得,自在逍遥,即使一夜宿醉,第二天起来头疼脑涨也不用去管那些琐碎的烦心事的。” 他顿了顿 “你的故事我不用听也知道绝不是个开心的故事,所以不必糟蹋酒,也不必糟蹋自己。” 陈洁哑然,望着眼前这个年轻的人,在他眼中看去,却仿佛积淀着不知何来的上百年的沧桑一般。 她问道:“所以你不喝酒的原因是因为没有什么值得你开心的事?” 叶然叹了口气道:“也许有,只是我还没找到吧。” 陈洁道:“你真是个怪人,年纪,相貌,武功,家境,名望,什么都好,一般人要是有你的一半,这辈子只怕绝不会苦任何一下了,可是似乎偏偏你却连笑一下都不会。” 叶然道:“我是怪人,你又何尝不是个怪人。你的流云水袖已经有了你师父七八成的功力,江湖上之前也都称你叫‘流云仙子’。可最近三个月来,你的桃色新闻倒是不少,说你睡过的男人也不少,三天两头就换一个,连‘流云仙子’也被人叫成了‘小**’。” 陈洁的手在抖,她竭力想握紧拳头,却发现自己全身早已跟着在颤抖。 尽管如此,她却还是尽力维持着镇定,低沉而颤抖的声音从她并不算坚厚的身体里传出来 “没错,江湖上的传闻都是真的,我最近却是和不少江湖上有头脸的人物共赴云雨,那个盒子里的,包括我昨夜用的‘花开富贵’都是那些睡了我的人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