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亘天行道:“是我错怪了你,可是你不该丢掉‘督天察序’的宗旨不传,以至后世掌门不明是非!” 云夺道:“不是我不传,实在是……实在是没有时间,刚刚稳定住云端,我便把宗内人都派出去,只想打探到师父消息,但是几年下来,竟没你的半点音信,眼看我芳华渐逝,生怕再见师父时没了好容颜,我便冰封了身体,抽离了玄魂,造下这只空间灵牌,此后我的玄魂就藏在其中,只为能和师父见上一面!” 历心平在自己体内听见,暗道:“我说她的玄魂怎么能活这几千年不老不死,原来是她封躯藏魂,竟然只是为见老师一面。我看她也不是不传‘督天察序’于后,而是她就恨这四个字!若非是督天察序,我老师也不会如此拒绝她的情感。” 亘天行本来还想再斥责几句,但最终还是止住了,只是一声叹息,摆手道:“你回去吧,红尘伤大,不要腐蚀了玄魂!” 云夺道:“师……师父……你……你生气了么,都是朵儿不好,刚一见面就惹你生气!” 亘天行道:“没有生气,我们来到殿里时间已长,作为一个初入宗门的弟子,不该在列祖殿内逗留这么长时间!” 云夺道:“有什么不敢,我看哪个敢说半个不字!”再转头向殿门外吼道:“那位后世掌门听着,日后宗门之事,一切要听你小师叔祖吩咐!” 云在天的声音在殿门个应道:“是!” 亘天行再叹一声:“唉,回去吧!”说着,抽出玄魂,身躯便由历心平控制了。 云夺依依难舍,却也无奈,又伏地叩一个头之后,一个流转,进入灵牌之中。 历心平整理了一下裤腿,捡起督天鉴,拉开殿门走出,却见云在天正背门而立,见历心平出来,连忙转身,施礼道:“小师叔祖!” 一个年纪过百的人,对自己如此,实在让他不好意思,连忙道:“掌门不必这样处处行礼!” “祖师吩咐之事,又怎能不遵?” 历心平也是无奈,只得道:“希望在众弟子面前不可如此,太折杀人了!”一者是他实在不喜欢一个老头在自己面前这样,再者也怕老师的消息被外人知道。 云在天再应一声:“是,谨遵小师叔祖吩咐!” 历心平心道:“云遮月处处随意,没想到他大哥竟然如此古板!” 刚要说送我下去,忽又听亘天行在天机斗内道:“你问一问他的云夺祖师的冰封之地在何处!” 历心平在心里道:“怎么,老师要把她复活么?” 亘天行道:“我只是不想让你日后时时被叫到列祖殿里!”历心平心下会意:“那位云夺祖师想见到他师父,必然会时时唤我进入列祖殿,那样也极为麻烦,能把她复活了也好!” 当下问道:“请问掌门,不知云夺祖师的冰封之地在何处!” “绕过列祖殿的后山便是!” 亘天行在天机斗内道:“去看看!”历心平道:“不知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参拜一番!” “小师叔祖吩咐哪敢不听,随我来!”云在天说着,头前引路。 这座列祖殿建在悬崖边上,门前只有数丈悬台,殿后却极为开阔,绕到殿后,曲折走去。历心平问道:“云夺祖师是今天才第一次出来么!” 云在天道:“是呀,她从不出来,整天窝在那灵牌空间之中,除了在我修炼错误之时,会时而言语指点一下,再不和外界交往,纵然是我两位弟弟也不知道她的存在!” 想到为了见心爱的人一面,整天缩在灵牌之中受苦,也让历心平一时感慨:“真正是苦了他呀!”他这话本是说给亘天行听的,却老师也不答言。 反而是云在天接道:“是呀,祖师好苦,据云端史书记载,云端成立之初,她像疯了一般把弟子都派出宗门之外,就是为了寻找她师父,数年未果,让她极为焦躁,原来的黑发全变白了。整天以镜相对,生怕芳华易逝,突然一天,请来了造境师,把他的身体冰封,她就进入那空间灵牌之中,今天是第一次出来,只是历任掌门掌管着这个宗门绝密!” 说间,往前去走,过了一处树林,来到一片岗前。云在天用手指道:“就在这岗上!” 顺着阶梯,上到岗上,一股寒意扑来,只是一岗之隔,气温却有极大差距,岗上树木也都挂着冰屑。原来这岗上是一个盆地,穿过树林,又往坡下去走,便见到一座大水潭,潭面上已经结了实冰,行人跑马也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