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心平在那大殿之中,虽然周围由虚转实,倒也没有太过在意,向正堂去看,供案之上摆满了灵牌,最上面一个写道:“督天祖师去开天之灵位”。心道:“原来督天门是这位去开天所开创,好霸气的名字!” 又往下看,便在那去开天的下一排,看到了他最熟悉的名字:“先祖师刀续亘天行之灵位”。在心里叫道:“老师,原来他们还供你的灵位呢!”亘天行气愤道:“他们当然要供奉!” “咦,还八师叔的名字呢,其他六位师叔的灵位怎么不在!”历心平惊得叫了出来。在亘天行的灵位之旁,竟然有六个灵牌位置的空缺,最后才是“先师叔祖易小来之灵位”。 历心平心里意会:“这灵牌供老师为师祖,又称易小来为师叔祖,难道是老师的弟子开创的云端!” 亘天行叹了一声:“唉,是呀……” 正要往下说,突然便听得身后一人道:“你是谁,竟然称易小来师叔祖是你师叔?”历心平猛地回头,只见身后站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身形高大魁伟,一身宽大灰袍罩住身体。 看这人影和那天在醒凤崖前看到的云在天玄魂虚像极为相似,再加之声音,辨别出他就是云端大掌门云在天。 “我是历心平呀!”看了那老者几眼,历心平道。 “我是问你,你因何管易小来师叔祖叫师叔!你是什么宗门的,来我云端做什么?” 历心平问得懵了,说道:“我以前没有宗门,只是在滩头镇修境院开蒙修炼,后来就被三掌门选中,进入云端,现在是云端弟子!” 云在天道:“胡说,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怎么可能知道督天门,又怎么会管易小来叫师叔?”一双沧桑老眼直逼过来。 历心平心下后悔:“我怎么刚才一时激动就喊出来了呢!这可怎么解释?” 忽听亘天行在他心头道:“把督天鉴取给他看!” 历心平自然也明白亘天行用意,他不愿直接出面,但这督天鉴却是他的信物,只要云端供着亘天行牌位,自然就知道督天鉴。在召容袋内取出那卷督天鉴:“给,你看看这个也就明白了!” 云在天接在手里,打开,只见开卷一行小字写道:“刀续亘天行封龙于此,终因力竭坐化,日后若入此洞见我骸骨者,便为我衣钵传人,内有‘督天鉴’数卷,造境功法若干,造境师体质者便可用之……” 云在天怔了一下,突然道:“原来你是亘天行先祖师的传人!” 历心平点头不语。 云在天双眼痴直,“哈哈”两声,却又不似是笑。突然在灵牌前跪倒,泣道:“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历心平愣道:“找到什么?找到我了么!我有什么好找……”云在天也不理会,伏地“呜呜”哭两声,再一道玄境往一道灵牌上而去。 历心平看见了,那道灵牌之上写的是:“云端开宗祖师云夺之灵位”。 应着他那玄境扫到,那灵牌晃动一下,“铮”地一声响,一道玄魂飘飞而出,先是悠悠如烟,再一个流转,聚成人的形状,原来还是一名女子,一头白发,飘浮在空中说道:“找到我师父了么?” 云在天道:“没有,只是找到他的督天鉴!”说着,把督天鉴举过头顶。 那白发女子玄魂飘过去,接在手里,激动看了数眼,哇地一声哭出:“师父,没想到你竟然还是死了!你让……你让徒儿好等呀,竟然只是等到你死去的消息……”又呜呜哭了数声,转过头来,痴痴再道:“后人?后人……他的后人在哪里?” 不等云在天回答,便到在历心平身前,急切再道:“你,你应该就是我的师弟,你看到我恩师了!” 历心平一边点头,在心里问道:“要不要把你玄魂未散之事说给他听?” “先不要说吧!”亘天行也叹声道。 又听那白发女子道:“既然你是我师父传人,便是我师弟,师弟,给我说说,你见我们师父时,是何等模样?” 历心平道:“我见他时,他封在石中,待我把石扒开,他的身躯便化为了粉尘消失,只剩一副骨架!看到他骨架上挂着召容袋,我便取下相看……” 那白发少女听得悲伤,哭了一阵,再道:“既然被封与世隔绝,便不应该那么早玄魂散尽,他有什么话给你说没?” 历心平暗道:“这女子倒还挺细心!”说道:“他是有一缕残魂未散,和我说了一席话,说他是督天八续,让我传承他衣钵,督天查序!”那白发女子卡止住悲声,叹了口气道:“也好,也好,他有你做衣钵传人,死也安心了,哪如我一般,虽为顶门大弟子,半点也不顶用,眼看着督天门四分五裂却无能为力!” 历心平心道:“督天门四分五裂了,这个云端是自督天门中分裂而出,难道还有其他延世宗门?”口里说道:“既然你是先师的顶门大弟子,便是我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