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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萌不明白,在明知会死的情况下韩信为什么还要去。 韩信虽然在女色上呆气了点,在政治上任性了点,但是他在军事上的敏感无人可出其右。 用这种平叛军的拙劣法子去栽赃韩信……阮萌还一度怀疑这个时代的吕后脑子简单,却没想到韩信…… “将军为何去?妾身昨日已经将利弊给将军权衡清楚,莫不是将军不信我?” 除此之外,阮萌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 韩信的身姿任何时候都笔直,他的腰可以为隐忍而弯曲,但是他的脊梁从来挺直。 他的灵魂不羁,他的心性却…… 阮萌看韩信,韩信也在看阮萌。 阮萌游在水里,白色的衣衫被打湿黏在身上,玲珑的曲线清晰,而韩信却不知怎的,一直记着她披着自己衣服走在林中的缓慢和娇弱。 那样可以一枪就刺穿心脏,却又想护在手心的娇弱。 她是干净的,无依,也是没有攻击性的。 罢了,就依她的言,自己也放纵一回。 总之长到这么大,韩信一路起伏跌宕,连个可以说知心话的人儿都没有。 晨光给这个男人镀上冷芒,他的神色却慢慢放松下来。 “我曾经也想笑便笑,任性的紧。我问王了要了楚王玩,却又被他猜忌,从楚王贬成淮阴侯,而后削我兵权,放逐边远,一贬再贬。 ” “而现在,我要死了。” 这是韩信第一次和人,或者他认为的鱼交心。 说出来也不曾变的轻松,但是难能可贵的是这份信任。 他用谋和血打下的战场,助帝王开阔的边疆。 只有一个结局。 狡兔死,狗rou烹。 这是历史上刘邦对待于开国功臣的形容,韩信是那最残暴的猎犬,又可笑地对帝王尚存着几丝信任,死的自然比旁人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