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黑暗的年代。 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堂,被这一抹黑暗牢牢的抓在了手里。反抗者都已经被葬在了永远的黑暗里。 天已经黑了,方圆几十里内只有这么一家客栈。 来过的人都知道,这里的老板是个谈不上会做生意的。 他叫做焦顾。长得极为富态,常常是一副笑脸。就好像是一尊弥勒。 他是在三年前到的洛水镇。却只在镇子上待了一天,就搬到了这里——阎罗岭。 他的生意一直不是很好,因为很少有人会到阎罗岭去。阎罗岭只是一块秃山。 可是今天,他的生意却非常好。可他一整天都没有一副笑脸。有时甚至会皱起眉头。 戌时初至,客栈里已是一片狼藉。客人们都走了。听说今天戌时,阎罗岭有一场决斗。是江湖名宿金算盘和六扇门总捕铁无情的。 可他不在乎这个,他将银两核对再三后,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起来像个肥蛤蟆。 看来银两的数目不太对。 “该死的金算盘,该死的六扇门。。。”他生起气来就像个孩子。 他瘫在椅子上,不知想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他缓缓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封信,他犹豫片刻,将信放进了一个坛子里。 “铛铛铛” 一阵短暂的敲门声。 焦顾好像没听见一样。他慢慢将坛子放了起来。而后从柜子里取出一本账策慢慢翻阅起来。 片刻后,大门猛地被一脚踹开。一道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果然,我就说捕快是不会敲门的。”焦顾喃喃自语道,声音却清晰可闻。 来人脚步一顿,声音清冷寒厉“我敲了。只是大概你没有听见罢了。” 焦顾长叹一口气,抬起头,认真的说道“那你就应该继续敲,敲到我听见为止。” 来人一声冷笑,直接拔刀劈来。一声脆响,柜子被一刀劈开。而焦顾却已在刹那间到了窗下。 “铁无情,你又不会用刀。对于前辈,你还是要尊重些好。”焦顾眉头一挑,讽刺道。 铁无情一声冷哼,将刀弃置一旁。双手如爪,隐约间如有青玉光泽。瞬间欺身上前,便是一抓。 焦顾不知从何处抽出一个金色算盘,恰好招架。 初一交手,焦顾暗道不妙。这铁无情内劲刁钻的紧,仿佛是武当一脉。其暗劲如绵里藏针,初一交手,只觉手掌一痛,算盘险些脱手。 铁无情招招不离要害,焦顾一时间只能招架。突然,焦顾手腕微痛,动作不由慢了一丝,被一爪抓在了胸口,撕下来一片血rou。 焦顾眉头一紧,暗道不妙。抽身欲退。铁无情紧追不放,行动间仿佛苍鹰捕食。 焦顾反手掷出算盘,一时十数道金光闪过。铁无情急忙躲闪。 焦顾脚下不停,一跃而起,破窗而走。铁无情三两步间扑越而上,焦顾头也未回,反手一道金光,带起一阵呼啸之声。 却被铁无情一手抓住,震的他手臂一麻,竟有金铁交击之声。到手的是一枚金珠。 焦顾虽身形略为臃肿,却有着一手极为难得的轻功。即便是以轻功著称的“神鹰捕头”,竟也一时无法追上。反而被对方的金珠弄的颇为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