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行的存货不多了,他必须冒险,否则就将失去这片市场。 他手中有个王牌,一直没有启动就是为了今天这种情况而预设的。是个东北人坐过牢,在他贫困潦倒的时候伸手帮过他。通过郝老大进行的,这种事情他不会亲自出面。 小姜他不会用了,王荣兴那里已经够了,本来也没指望他做什么只是一个过程,有了证据不怕他抛弃自己这个合伴。这种买卖还是自己干比较放心,牵扯人太多是一种风险,而且利润还要均摊,真不知道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扯上王荣兴,为了要挟他?那个u盘的分量也足够了,何必多此一举。在整件事情上已经失去了先机,他有一种预感,如果翻船肯定是在这件事情上,真是懊恼,可没办法事情还要继续下去,这里边的利润让他失去理智,只要是干了就停不下手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刘永行把接货定在星期五晚上,干坏事不一定要找夜黑风高,那是电视上骗人的,星期五就好比是午夜劳累了一个星期,每个人都想在这天晚上放松一下,这给自己留下了个空挡。朋友传过话来市局领导晚上有应酬,市里有个统一活动处级以上都要参加,这好像是特意为自己准备的,事情有这么巧?他打个电话给朱书记,秘书接的电话,告诉他朱书记在开会省里有领导检查工作,原来是这样,他放下心。 朱书记对他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是捞偏门的,对他涉毒没有察觉。朱书记喜欢他身上的那股匪气,这是自己年轻时的梦想,最终是仕途让自己远离了这个圈子,可骨子里还是有这种向往,都是对权力的一种追求最终用两种不同的表现方式,官场上的条条框框约束住自己的形为,有时候还真羡慕他们,可以酣畅淋漓随心所欲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些自己只有看的份这是种遗憾,官场不如江湖来的痛快,如果让他重新选择也许他会选择后者。 郝老大离交易地点很远,他用红外线望远镜观察着,路边有几台车,行人很少,这是刘永行选的地点,依郝老大的想法找个偏僻点的地方交易就完了,刘永行执着的告诉他大隐隐于市,双方只是碰面时交换一下箱子,神不知鬼不觉,更自然一些。荒郊野外反而引人注目。对方己经出现,两个人,站在公交站装着在等车,郝老大无意间向旁边停着的车看去,一点微弱的光闪了下,他马上警觉起来,制止了己方人的形动。时间在一点点过去,那两个人有些焦虑,看看时间然后离开。 车没有动静,也许是自己眼花,郝老大自嘲,最近刘永行老是神经兮兮的,疑神疑鬼,大家受了他的传染,现在好了交易没有完成,回去是要挨骂的。他垂头丧气地发动了车子,突然他发现那台车动了,而且车速很快向着那两个人的方向疾驶而去,把他吓个半死。 “哥,海上有浪没钓到鱼。”他给刘永行发个消息约定好的,没钓到鱼就是没成功。 “船没事吧?”船是人,刘永行关心人的安全。 “没事哥,都安全。” “那你回来吧。船没事就好。”刘永行放下心,问题出在哪儿,自己的计划挺周密的,怎么还会出事? “刘总,你没觉得从小姜参加这件事情或多或少我们相当不顺利,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他难道是个丧门星?恐怕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你可要多长个心眼儿。别阴沟里翻船。”军师在旁边分析道,刘永行也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但是现场是个什么情况要等到郝老大回来才能知道。 “怎么个情况?”郝老大进门他就问道。 “现场有人,我怀疑是警察。”郝老大把现场的情况告诉他,刘永行听完转头看着军师。 “你作的对。应该是警察,温度这样高,除非有目的谁会坐在车里受那个罪?如果开的空调仪表盘的灯光你应该能发现,那个亮光很有可能是电话对讲机什么的,” “现在的问题是不知道对方出没出事?这条线必须得掐断,相关的人出去躲几天,看看风声再说吧。” “那现在没货怎么办?他们会从旁的渠道进。旁人进来再要他们出去就难了。”刘永行不甘心。 “不然又能怎样?顶风上?刘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人在什么都会有的,退一步海阔天空还是等等看吧,现在首要的问题是消息是怎样泄露的,问题出在我们这里还是对方那里?刘总这才是要命的。” 刘永行想想这话在理,也许警察正在那里等着自己,钱和命还是后者重要,这一点他分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