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来当我的帐房先生,可好?” 衡瞬殷切地看着富海,满心期待。这小子,生于明州富家,自小就接受了商家的算学教育。别的不管怎么说,记个帐那是最最基础的启蒙教育,一点问题也没有。 而且,他哭着喊着要跟自己来矿山,这帐房一职,对其来说,算是一个目前比较适合的岗位。 谁知道,他的殷切只持续了一个念头,富海就一口拒绝了:“兄弟,我说过,我是来这里做生意,要发财的,我可不是来给你干活当下属的。” 嗯?衡瞬板起脸来:“怎么?之前你哭着喊着要跟我来矿山,可不是这个态度的啊。” 富海哭丧着脸:“我确实是说,来这做生意的啊。”见衡瞬脸色越来越沉,无奈只得长叹一口气,“也罢,你让我去管帐,那我便去管帐。谁让,谁让你是这矿山的老大呢。” “这就好。”衡瞬拍拍他的肩膀,将那一大叠帐本抱到他面前,“清点好它们,以后这差使,就交给你了。” “我有条件。”几乎是咬着牙,富海说道,“就是我的酒店生意同时也要做下去,而且,你要听从我的那个建议。” 衡瞬点头:“行,只要你忙得过来,不怕累,随你,随你。” ...... 总算抓到了一个劳力去分担自己的痛苦。放下了管帐这事之后,感觉浑身轻松。接着,他便吩咐人将那名从衡天珪车上拦下的老者带到管事房来。 房中,只有衡瞬,带人来的那名守卫士兵,还有那老者三人。 一进门,衡瞬就敏锐地注意到,那老者手上,脚上戴着的不是一般的镣铐,而是精铁所制的镣铐,一般用以禁锢灵士。因为精铁价值堪比黄金,是绝不会无故浪费在凡人身上的。 “行,你可以出去了。”衡瞬向那名守卫士兵说道。那人押了老者进来,本应该马上出去,可不知为什么,一直没动,只是眼勾勾地盯着衡瞬,眼神中闪过一抹厉色。 “不好。这家伙有异。”心中暗想着,一念刚起,就听“锃”的一声,那名守卫士兵腰间钢刀出鞘,直直地从后方劈向那名老者的脖颈。 这一刀若是劈实了,那老者非身首异处不可。 不及多想,衡瞬下意识地挥出右手,一股无形的力量喷涌而出! 这个动作,这些日子里,他已经修炼过无数遍,对那神秘力量的收发、力道掌握控制愈加精细。这时情急之下,倒没有多加控制,任凭那力量倾泻而出。 “蓬!” 一蓬血雾从那守卫士兵右上臂处瞬间喷了出来,还伴随着尖锐的骨骼断裂声,以及他的惨叫的声音。 钢刀掉在了地上,他的左手抱着近乎爆了个大洞的右臂,在地上痛呼打滚。 小土狗天亮冲着他嗥嗥乱叫不时还冲上去,咬上两口。 突发事故,那名老者也没多大惊惶,只是在衡瞬出手时,眼睛陡地一亮。 衡瞬想起一事,抽出靴筒的寒铁短剑,向那守卫走去。 “别!别杀我!我也是受人指使!”那守卫面无人色,拼命向后躲闪。 衡瞬哪里肯听他的,提起寒铁短剑,先是一剑划断了对方手中的钢刀,然后在在其伤处刺了几下,觉得伤口全然像是剑伤而非那神秘力量所伤后,才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