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钱掌柜便伸出手指向云织身后说话斩钉截铁: “是那个男人。” 众人瞬时愣住了,锦儿更是露出惊慌,穆程英却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只想知道她下一步会怎样,若是牵扯到锦儿身上,该如何保住她,她眸子看向锦儿身边同样惊慌了的绡儿,想着也许只能弃卒保车。 陈妈更是面露不可置信,看向钱老板,钱老板却看都没看她只对老夫人恭敬道: “这位客官平日里都是蒙着面带着纱帽来,身形又瘦削,看名字小民原来还以为是个女人,但是小民曾在这位喝茶的时候看见他下巴上的痦子,就是那个,也就是那次这位客官没有当东西,只是拿出一个上好红玉玛瑙的镯子让小民看,要小民照着这个做一个赝品,小民本不答应,但那红玉玛瑙镯子该是前朝的好东西,小人想要多把玩几天就答应了,又本着谨慎要那客官摁了手印保证做好后不会找小民麻烦,便这样答应了。现在老夫人若要确认这人的身份,还可以校对一下他的指印。” 老夫人点了点头,身后的苏妈低声应了一声是就走出去,抓过昏死过去的男人的手在纸上印了一个血手印,交给老夫人,老夫人仔细校对,眯了眯眼: “给我将他弄醒!” 苏妈应了是,端着一杯茶浇在趴在地上的男人身上,男人抽动了几下,昏昏沉沉地张开眼睛,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苏妈那张无表情的脸瞬间瞳孔瞪大,扭动嚎叫: “啊……饶命呀,我都招,我都招,是陈春莲那个贱人给我的,都是她给我的,那个琥珀镯子也是她要我找人做的,都是她……我什么也不知道。” 面无表情的苏妈上前啪啪给了那人两个耳光,让他冷静下来,随后冷声质问: “可是你去永安钱铺替陈春莲倒卖府中的物品?” 肖管事扭头便见到钱掌柜的站在那里端着笑脸,突然惊恐起来,以为所有的事都败露了,慌忙想要撇清身上的责任: “那琥珀镯子就是从他手里买的,奴才什么也不知道,是陈春莲要奴才买的,奴才真的不知道。” 说着大哭,扭动着跪在地上对老夫人磕头: “老夫人,老夫人饶命啊,奴才一时鬼迷心窍才帮着陈春莲那贱人倒卖东西,但奴才不知道她要害人啊,老夫人饶命啊。” 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分明是这奴才冒充振国王府大小姐,若不是最后要制造赝品摁下手印,现在还真的会以为云织才是户头,老夫人面色十分阴冷,却还压抑着怒气,吩咐苏妈: “送钱掌柜出府。” 苏妈应了是,抱着那账目示意钱掌柜,钱掌柜也会意,赶紧对老夫人福礼,跟着退下了。 钱掌柜走后,老夫人再不肯压抑,看着那肖管家和陈妈声音冰冷,怒气冲天: “将这两个狼狈为jian的贱奴压下去,当众打死!” 陈妈看着老夫人眼中的杀气,张嘴结舌,竟然看向锦儿: “三小姐,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老奴,老奴是为您办事啊……” 锦儿面色大变大声呵斥: “你胡说八道什么,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陈妈不依不饶,死命的向前爬着想要捉住锦儿裙角,吓得锦儿连连后退,老夫人大怒,猛地拍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