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先生,我们真的要打吗?” 翔星并没有依一条薰的话去换上剑道护具,而是直接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拿起刚才五代放下的竹剑上场,拿捏了几下手中的竹刀,翔星端正地手持竹刀摆出了剑道的正统姿势。 “我让你换上护具,你就这样直接上场,你这是看不起我吗?” 在这神圣的武道场上,一条薰义正言辞地训斥着嬉皮笑脸的翔星,似乎认为就这样不穿戴护具上场,这不但是对他的不尊重,更是对剑道的不尊重。 “一条先生,你不是要测试我吗?就这样吧,让我毫无防备地站在你面前,你想测试什么,我都以最直接的方式展现在你面前,这样不好吗?” “好,希望你不要后悔!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说完,一条薰就戴上了面具,摆出同样端正的传统剑道准备姿态,然后两人不约而同地轻喝一声,比拼正式开始! 在武道场上,这个时候两人却诡异地定格在原地,原本以为翔星舍弃了防御是为了追求更敏捷的速度,但是战斗一开始,翔星却诡异地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候一条薰的攻击一般。 而一条薰的理由更是简单,虽然嘴上责骂,但是性格固执的他又岂会主动攻击一个没有穿上任何护具的人呢? 过了几个弹指间,一条薰似乎认为翔星看不起他,居然就这样毫无防备地等待自己的进攻,这是一个多么自大的人啊。 难道他就不知道,在剑道比赛中,即使双方都穿戴整齐的护具,但是依然有着命伤事故的发生吗? 优柔寡断并不是一条薰的风格,既然翔星不进攻,那么就自己率先攻击吧! “喝!” 一条薰再一次大喝一声,然后一阵疾步向前夺取阵地,最后瞄准翔星的手中的竹剑就是一记快而狠的横劈! 可是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翔星就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手中的竹剑迎上了一条薰的进攻轨道,两把竹剑就这样在空中碰撞起来。 但是早有准备的翔星显然更胜一筹,在和一条薰硬碰硬的时候,在卸力的同时,引导对方竹剑的轨迹,最后只是一个碰面,面对风火山林的一条薰,翔星以不动如山来应付。 不但正面化解了一条薰的攻击,更顺势一格、一撩、一顶、一扬,就这样把一条薰手中的竹剑击飞,动作干净利落,就如同沉浸了剑道数十年的达人一般! “一条先生,看起来到最后,还是我要了解你多一些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手中的竹剑被击飞,但是一条薰却毫不因此而沮丧,听到翔星的话后,一条薰不禁皱了皱眉头。 “你还看不出来吗?这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竹剑即使材料只是竹子,但是在剑道实力非凡的一条先生手中,这也是一件凶器。” 翔星一手接着击飞的竹剑,掂量了几下后,就把手中的竹剑递回给了一条薰。 “面对没有穿戴任何防具的我,用刺喉或者其他的攻击,这显然是最佳的最具有震慑力的攻击方式!但是你并没有选择这两种攻击路数,甚至连稍差一筹的腹部攻击也不在你的选择之中,可能你自己没有发觉,但是这些其实都是因为你作为警察的自觉!” “作为警察的自觉?” “是的,不可否认!一条先生你是个好人,是一个好警察!正因为如此,你才会对我有所留手!我也正因此相信着这一点,所以才赌一把,赌你的第一击一定会击向我的竹剑,想要废去我的攻击能力,藉此让我认输!” 翔星一边夸夸其谈地说着,一边漫不经心地走向道场的角落处,放下手中的竹剑的同时,拿起早就放在地上的两瓶水,扔了一瓶给一条薰后,自己就那样自顾自地拧开了一瓶喝了起来。 “赌?难道你就不害怕你估计出错吗?正如你所讲,在全力以赴的我的手中,即使只是竹剑,也是一件凶器!” “因为师傅相信你啊,既然师傅相信你,那么我又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你呢?” 听着这看似荒谬的理由,但是看着收起了嬉皮笑脸,一脸认真样子的翔星,一条薰不得不相信,翔星说得都是真的。 “或许在你看来,师傅有些天真幼稚,这一点我也不否认,但是同时你也必须承认,也正是师傅这一种品格,所以身边才会聚集各式各样的人,即使是多么神经质的人,也愿意和师傅他交心!是的,我最希望从师傅身上所学的的东西,就是学习如何做人,我想成为和他一样,成为一个别人愿意托付一切的人!” 看着眼前无比认真的翔星,一条薰不禁想起当初和五代刚刚认识的日子,那时候未确认生命体刚刚在现代复活,为了应付这超自然的力量,警视厅忙得上上下下都一团糟的样子,自己也是这样。 虽然那个时候的五代继承了远古空我的力量,但是自己那身为警察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站在一旁袖手旁观,或许当初以市民的安全应该由警察来守护为由来阻止五代战斗,也有着部分的私心吧。 但是随着并肩作战,不知不觉中,自己也成为了五代的搭档,甚至有些时候,自己心底里不自觉地依赖着这位拍档。 “确实如你所猜测,我有着一个不能够告诉任何人的大秘密,这一点师傅也是知道的,他也没有追问,而且还任由我在他的身边学习,换句话说,他相信着我!我因为师傅相信你而相信你,你为什么就不能因为师傅相信我而相信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