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家,南瞻焱土三大家族之一,如割据一方,传承万年之多,已然在南瞻根深蒂固,存在于一片平原大地,这片平原多山丘,少高峰。 唯独在东南方位,才存在了一片横渡了大地的山脉,这片山脉,被称之为天领,若从天空看去,可以看出这山脉如一个女子枕着手臂沉睡,看起来起伏妙曼,似婀娜多姿。 酆家,就是存在于这片山脉之上,与其他的宗门家族不同,酆家的山门,是一座古老的城堡,甚至可以说,整个山脉都修建了城墙,蜿蜒之下,看起来极为壮观。 尤其是主城的城堡,更是漆黑一片中如一尊凶兽蹲在在那里,充满了一股难以形容的狰狞之意,使所有第一次看到之人,都会暗自心惊,对于酆家这里,升起不可招惹之感。 主城外,随山脉起伏,存在了八十一城,每一座山城都住满了酆家的族人。 在酆家的城堡,是一件名为盘武王城的法器。 这奇异的法器,化成城堡,战时为城,和时为堡,就是酆家的至宝。 每一个大宗,每一个大族,都要拥有至宝,也唯有如此,才可以使得宗门长久存在,才可以渐渐走向辉煌。 如青罗宗的香炉,如南晨剑宗的那把大剑,都是至宝,而酆家的至宝,在这平原中的城堡,如将酆家笼罩在一层与外界截然不同的世界里。 或许也正是这至宝的原因,使得酆家在多少年来,很少与外界宗门出现什么摩擦。整个家族雄踞在这里不招惹外人,可也被外人不敢招惹。 酆家,没有南晨剑宗的霸道,没有不死门宗的神秘,没有禾山道的奢华,没有神蚕宗的多法,没有青罗宗的渊久。 甚至在三大家族里,酆家也都很是低调,没有太过惊世的道子。没有什么争夺中的辉煌,有的,似乎只是沉默,以及一股随着岁月,越来越深厚的底蕴。 不去惹人,也无人敢惹。 如他们所居住的山脉,给人一种厚重感,若有一天南瞻遭遇了惊天剧变,那么或许其他宗门家族都会一一覆灭,但最有可能还存在的。只有酆家。 因为他们太低调了,已经低调到了一种让人看不透,甚至隐隐觉得恐怖的程度。 唯独这几百年来,酆家出了一个南瞻皆知的酆老怪,此人性格古怪,喜欢搜集一些凶兽,故而时常外出,也就使得他与其他宗门,多了不少接触的机会。 此时此刻,在这酆家的主城内,灯火耀眼,族人们大都是在忙碌,为酆家古老的习俗做着准备。 酆家之女,不可外嫁,只招入赘,一旦成婿,则是酆家核心之修。 古往今来,在这古怪的习俗之下,有不少宗门之人想要以此方法,混入酆家,可这么多年过去,这些宗门有不少都已消散,但酆家……还在。 这一切,已然说明了问题。 酆舒月默默的站在窗旁,看着外界黑夜,可更外围却是阳光的天空,感受着吹来的风,将她的丝吹起,露出了那张绝美的容颜,只是在这容颜上,此刻有一丝惆怅,更有一抹忐忑。 忐忑的是身为酆家女子的命运,惆怅的是在这命运下,自己不能去反抗,也不可去挣扎,因为这是祖先的规定,这是酆家的族规。 “与宗门不同,身为家族的女子,你没有独善其身的可能,这一点,你不可改变,我也无法去改变。”柔和的声音,在酆家身后传来,那是一个中年女子,她爱怜的看着酆舒月。 酆舒月沉默。 许久,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或许,这就是命。”酆舒月脸上露出疲惫,这疲惫之意不但没有让她容颜黯淡,反而更绽放出了一股柔弱之美。 “这是命,但不是命运,而是使命,我酆家于焱土的使命。”中年女子似能感受到了酆舒月的内心,轻步上前,抚摸酆舒月的秀,柔声的开口。 “这也许就是我的一生……”酆舒月轻声喃喃,说着她从小,就经常听人说去的一段话。 在这对母女沉默之时,酆家的天地外,阳光正浓时,平原上突然的有强光瞬间闪耀,这光芒持续了约莫十多息的时间,才渐渐消散,有十多个身影,出现在了大地平原。 楚泽深吸口气,右手抬起揉着眉心,这种传送他经历过,可依旧觉得身体很是不适,此刻看向四周时,立刻就看到了远处竟存在了一片漆黑的世界,那世界里,赫然有一座磅礴的山脉,在那山脉的上方,居然……存在了月亮。 这奇异的一幕,让楚泽愣了一下。 “这里就是酆家的区域了,我虽说也是第一次来,可之前也听人说起酆家的奇异。”岳旗山在旁,感慨的开口。 那拿着酒葫芦的老者,此刻喝了一口酒,打个了酒嗝后,忽然大笑起来,笑声回荡时,远处漆黑的酆家天地内,有数道长虹呼啸而来。 “酒糟鼻,你们南晨剑宗怎么是你来了?隔着老远就能闻到满身酒臭。”一个带着不满的声音,随着长虹的飞来,传遍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