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今天我怎么瞧着公孙老管家都觉着有些怪怪的?”陈阿六跟在白守静斟酌再三道。 “哦?有吗?那你倒是说说看。”白守静猛地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陈阿六故作惊讶地问道。 “只是感觉而已”陈阿六轻咳了一声,用波澜不惊的语气答道。 “也许是因为要离开了吧!”白守静悠悠的长叹了一口气又重新转过身去。 “大人,您这边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去先去忙了。”陈阿六突然站定朝着白守静行了一礼道,仿佛像是有什么要事急着去办。 “嗯!去吧”白守静头也没回,只是轻轻应了一声便自顾自地继续朝着内院走去。 陈阿六走后不久,在铜都城的一处坊市里,一位身着斗篷的神秘人急慌慌地进入一家赌坊,只是片刻就消失在众赌徒之中….. 铜都城的一处农家小院内 随着一口浊气从黑裳少年的口中呼出,周围的环境又再一次恢复如常。陌言缓缓睁开了眼睛,起身整了整衣裳便朝屋外走去。 “吱”的一声,房门被少年一把拉开,一缕阳光直直照射到屋内让人顿觉舒爽。见陌言走了出来,张微雨忙笑着迎上去,兴奋地说道: “你又成功突破了一星” 陌言挠了挠头憨憨地笑道:“还可以吧!” “还可以?我说你小子还让不让人活?老头子我都古稀之年了也不过才羽境八星的实力而已,你一个十来岁的毛头小子不过半年的时间便已从羽境一星修炼到了羽境三星,着实不错,不错啊!”张启龄放下手中正在摆弄的捕兽夹,朝着陌言望去,眼神中满是赞许。 “老爷子这话说的,有道是‘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您要不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研究蛊术上,角境我不敢说,徵境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陌言忙拍着马屁说道。 此话一出,张启龄乐不可支连连点头。陌言暗地里朝张微雨使了个眼色,张微雨见状立马羞红了脸,思索了半天这才小声说道:“饿了吧!我去煮面给你吃”说罢,便急急转身去了厨房。 自从上一回被陌言突兀地摸了一次脸后,二人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有些微妙起来,始终萦绕着一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没过多久张微雨便从厨房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来,只是今日这面和往日的有些不同,上面竟多了一个圆乎乎的水煮蛋。 “喏!给,快吃吧!”张微雨低着头,俏脸羞的通红,赶紧将手中的碗筷朝着陌言递了过去,陌言也不客气端过碗便“呼啦”一声直接吃了起来。 “小雨啊!这段日子你哪里都不要去,就留在家里”张启龄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忙嘱咐道。 “哦!”张微雨虽不明白为何但仍开口答应。 “老爷子,莫不是仇家又找上门来了?”陌言心中疑惑,忙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张启龄问道。 “那倒不是,只是这几日在这铜都城中发现了只有我们苗疆才有的蛊毒,所以为了避免行踪败露,咱们还是尽量少出去走动为妙。”张启龄摆了摆手说道。 “蛊毒?”闻言陌、张二人心中一阵紧张,竟异口同声的道。 “嗯!”张启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就是前几日城里去世的那位公孙龙,我在他的棺椁周围闻到了蛊毒的味道。” 听张启龄这么一说,两人原本紧张的神情才缓和了一些,陌言这才小心翼翼问道:“老爷子,您确定是蛊毒?” “虽然气味很淡,但我可以确定是螟蜮盅。我们苗疆人一般叫它溪盅或者水盅,中蛊者最开始一般只会感觉身体乏累,偶尔有点头疼脑热,所以很容易被忽视。但随着蛊毒长年累月的淤积,终有一天会突然爆发,短短几日即使中蛊者脏腑衰竭而亡。” “您的意思是说这公孙龙怕是早就中了蛊毒,只是最近才因蛊毒爆发而亡?”听张启龄这么一说,陌言立马明白过来。 “嗯!应该是了,而且还是被身边人下的!”张启龄重重的点了点头,又将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