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的寝殿内,赵王的怒气未散刚回来便发作了一通。王大监躬着身子一件件拾起地上散落的竹简,嘴里不断的念叨着:“陛下息怒,为那起子小人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在寡人的王宫,当着面就敢对寡人的臣民示威,这难道就是帝国学院的处世之道?”赵王大声吼道。 “那个姜梦遥今天简直是嚣张之极,还有那个逍遥子,不是说死了二十多年了吗!怎么今儿又活蹦乱跳的出现在殿上?” “还有你,你怎么那么傻,人家说缺剑,你就要给他送剑,自讨那厮的羞辱!”赵王又指着赵胜骂道。 “你府上不是养着一群自称高手的人吗,人呢?难道都是些酒囊饭袋吗?一天到晚说查查查,查个屁,这群人都跑到家里嚣张来了。” “还好那日护送陌言不是逍遥子,不然寡人的性命都要交代在那,你说这王宫还有安全的地儿没有?” 赵胜跪在一侧,头都不敢抬,心中那叫一个苦啊!要帝刀时,我出人出力,现在人家护犊子的时候,我又成了背锅侠。 一番骂骂咧咧后,赵王的心情终于稍微平静下来:“寡人问你,帝国学院那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看姜梦遥今天的表现多半是知道的。”赵胜身子都不敢动一下,只战战噤噤地答道。 “起来说话吧!” “谢陛下。” “寡人就说那日要杀掉那个男人,你有时候做事就是喜欢妇人之仁。”赵王懊悔道。 “陛下说的是” “我就有点想不通,为何帝国学院会为一个毛头小子搞出这么大一个阵仗?” “臣弟想应该里面的原因有很多吧!” “哦?此话怎讲?” “陌言的父母都曾是帝国的学生,他的母亲算是我的师姐,当年可是老师最得意的学生,也就是说陌言可是老师认可的徒孙。” “有这等事?” 赵胜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另一方面,我们这次的确做得有些过了,学院本是个教书育人的地方,从不屑参与帝国间的纷争,但就是因为这样世人都忘记了它的可怕。” 赵王闻言有些不悦,但是又觉得赵胜说得在理,再夺刀这事上的确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再说这姜梦遥,她虽是我师妹,但她修为远在我之上。在学院时就听老师说过,念力场是先天的,无法后天习得,一般只有极少一群拥有特殊体质的人才会拥有,而今日她却释放了出来,那种压迫感我相信王兄今日也体验到了。” 赵王点了点头,现在回想起来,还有点心有余悸。 “如果今天她在场里同时用了威压,那在场的人轻则昏迷,重则神识恐怕都破碎了”赵胜这话并不是危言耸听,前夜的那道威压他可是体验过的。 赵王的额头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冷汗。 “姜梦遥姓姜,而陌言的母亲也姓姜,她们都是属于同一个姜——神农氏。” 赵王越来越觉得自己当初想要夺刀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为何你不早说?” “我也是刚刚才想起的”赵胜无不懊恼地说道。 “陌家和郭家的纷争其实就代表了学院的态度,想动陌言就是不行,在他们看来这就是挑战学院的威严。陌言不仅是陌家的一个小辈,他更是这届武斗大会的首榜首名” “事情已经发生了,多说也无益,别说你没有后悔药。就是有,吃了也不过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罢了。” “学院的态度已经很明白了,事情到此为止了。若有下次就做好遭受雷霆之怒的心理准备,所以王兄也不必过分担忧。”赵胜安慰道 “希望如此罢”赵王叹了一口气,想了想又吩咐道:“明日你带一队人亲自护送帝国学院的人到赵魏边境。” “诺!” 王城之中,一辆马车缓缓地朝长生宗驶去。 “两个小东西,老是看着我做什么?”逍遥子笑着问道。 “以前只能从画像中看见您,好不容易见到真人了当然得好好瞧瞧。”端木蓉笑嘻嘻的说道。 “你俩叫什么名字?“逍遥子问道 “汀雨“、”端木蓉“ 逍遥子惊讶地看着端木蓉,又看向身旁的出尘子,出尘子轻轻点了点头。 “蓉儿,你不总是问我你是怎么来到宗里的吗?“出尘子缓缓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