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打外用喷雾一瓶,痛觉遮断药剂注射型,需要肌rou生效型全效五天的分量,静脉生效型准备3小时分量都要,还有无针注射套装,租用就好,消毒液棉花还有......”花琳一边照着「星海」写明的购买物品清单念着,一边把清单内容传给了店员小姐的服务台电脑,念药品清单意味着代购者本人知道药品种类数量的情况下确认购买。 “这些药的购买需要医生的处方,有没有带?” “这些药物是我在「星海」委托下购买的。”花琳在天花板角落找到了公共摄像头(销售药剂的药房也算公共领域),对着店员小姐伸出掌心证明自己志愿者身份,在店员的收银机上也亮了读取灯。 “收到「星海」转来的医院处方了。”店员小姐注意到了处方上的药物内容以及处方对象69岁的内容,表情严肃了起来。“好了,这是你要的药物跟打印出来的医嘱,请收好。别怪我多嘴说一句,给60岁以上的老人用上这个分量的话,可能会有严重的不良效果,也意味他身上的症状可不是说笑的。” “如果我在摄像头下自证身份的时候说谎,我的掌心图案是会被打上叉的。” “误会了误会了,我只是想提醒一下出于善心帮助老人的志愿者小姐,这有可能是重症病人临终处置的处方。” “临终处置.........”花琳心里“咯噔”颤抖了一下。 “对,那些一直在忍受重症痛楚折磨的老人,医院出于人道主义就会开这种不计后果的处方,这里什么意思,你明白的吧?” “明白。”花琳马上就理解了店员小姐话里没有提及的意思,她手里的药物清单就是一张前往地狱列车的站台票,她这次需要去见证一个老人临终前的最后一程,容不得有半点疏忽。 事实上,店员小姐的好意其实是:“那个老人其实快死了,任务什么只不过是老人的任性,让医院的人去收了吧。” . 根据C国的医疗制度,如果真的落到需要“临终处置”的老人,通常会强制留在医院中(不需要到药房买药)或者因为老人要求而留在有家人照顾的家中(有家人就轮不到志愿者上门了),所以让志愿者代为购买所谓的临终处置处方的药物是几乎不可能的。 这种重症老人会留在家中只会因为个人的任性,才会轮到志愿者帮忙(这也是拥有医疗技术的志愿者不愿接受任务的理由,他们一看处方就懂了)。如果最后都找不上志愿者,老人自然只能在“留在家里等死”或者“老老实实去医院躺着”两者选一,这才是原本的正常流程。 这种情形下,志愿者听到店员小姐这样的好意,都会主动放弃「星海」的这个照顾老人的请求,毕竟这并不是什么令人好受或者理所应当接受的请求。不过,商花琳却是打算抱着更大的善意去准备做好它。 积极向上的思考以及行动,这也是少女在很多同行志愿者与被照顾者的认知中存在着“圣女”外号的缘故,无论褒或是贬的意味上。 . 买完了药物,花琳便快步赶往老人居住的五号区,毕竟能快一分钟,可能老人就能轻松多一分钟。 “那个老人之所以能被分到二楼楼梯口附近的房间,身体估计不是一般的差,看来药店小姐说的情况没错。”花琳一边赶路,一边阅读着投射眼镜上显示的委托信息思考着,怎么做能让老人安然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