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太妃听了这样的话,心里略加平衡,转了话题:“真要谢谢你,我能活到现在,那是托了你的福。” 何太后冷言冷语:“灵帝爱宠谁宠谁,和我没有关系。你说的这些话可能是假的,你应该说说真心话。” 蝶太妃茫然道:“何以见得是假话?何为真心话?” 太后直言不讳:“你应该说能活到今日,才能得到羌胡人的宠爱,才能挺起腰做人,才能这么肆无忌胆地和本宫说话。” 即然窗户捅破了,蝶太妃就没有了顾忌,反唇相讥:“我和羌胡人的事怎么啦?这样的事天下多了,说白了,这只是两个人的事,危害你和他人了吗?危害到江山社稷吗?” 下面的话就不像是一个太后说的,而是一个屠户女儿的话:“人没脸树没皮,我看你是把不要脸当成喝凉水。” 要是在何进专权时期,就算太后扇太妃两耳光,太妃也是敢怒不敢言,今有董卓撑腰,太妃有何顾虑,用同样的口气说:“不要脸和凶残相比那可是天壤之别。” 太后厉声道:“放肆!你在说谁凶残?!” “难道是我吗?”太妃冷笑一声说,“董太后和王美人之死天下人人皆知,你能不清楚?。” 太后气极败坏:“那是别人诬陷于我!” 太妃嘴角掠过一丝讥笑:“不光是你,还有你的好兄长何进。” 太后气极失控:“是我兄妹干的,你能怎么样,还能让羌胡人把我杀了!给你说,他杀不得我,而我一不高兴就会召来各路诸候,把羌胡人赶回番地!”话说过她才有点害怕,这个海口夸大了,是否会传到董卓的耳朵,从而召来灾祸。 蝶太妃头一扬,傲然道:“那你把诸候召来好了,我到愿意离开这是非之地,跟他们到番地去。” 这样的话驱除了太后的害怕,泼口大骂:“这么不知廉耻的话也能说出口,你给先帝,给大汉把脸丢尽了,我还没听说世上还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蝶太妃也是情绪失控:“我爱个男人不要脸,你就没爱过男人,你把先帝独霸,夜夜让他宠幸你,把他爱得死去活来,使他无心于朝政,致使大汉朝千孔百疮,危机重重,你这就要脸了!?” 何太后大言不惭:“那是先帝爱我,他看不上你们。” 太妃回击道:“那是因为何进专权,先皇无能,惧怕你们兄妹。你一个人守着先帝,让多少嫔妃守活寡,良心何在?!” 何太后洋洋得意:“我爱先帝是正常的,因为他就是我的男人,我不爱自己的男人还去爱谁?像你一样去爱一个野男人,一个羌胡人!” 太妃反唇相讥:“我是爱一个羌胡人,可和你杀人害命相比,孰轻孰重!?” 何太后几乎气疯了:“你们都该死,我真后悔当初为啥没把你也弄死!” 看到对方气得嘴脸走了形,蝶太妃觉得解气解恨,自己反到平静下来,缓缓道:“我死不死关系不大,我能以活到现在是你瞎了眼,没有顾及杀我。只是董太后太冤,当初要不是她抬举,你能当上皇后?而你呢,先皇一驾崩,就欺尊妄大,辱骂婆婆,逼死董国舅。你把婆婆赶出洛阳也就罢了,竟然还要把她杀害,这叫人做的事吗?!这叫忘恩负义!罪大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