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三十里铺赶了集,朵卓就刻在喇答答蛾的心上,他的容貌时时刻刻萦绕在她的脑海,夜里还时常梦见他,梦见和他在一起这样那样,好叫她羞赧。 她为此痛苦不堪,因为她早就许配了人家,即使没许配人家,也没有希望嫁给朵卓,也就是说大户的女儿不可能嫁给穷户的儿子,周边没有这样的事,根本不可能的事。更让她痛苦不堪的是,他的未婚夫相貌平平,言语粗鲁,和朵卓相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突然,河边洗衣裳的人大喊大叫“答答蛾,快来呀!” “答答蛾!你的衣裳冲跑了!” 原来河水涨了,喇答答蛾家的衣裳离别的人较远,谁也没有发现被河水冲走了。这里的河水不急,几件衣物在河面慢悠悠地飘荡……。 虽说是大户家,可喇答答蛾的母亲很勤俭,丢失几件衣物非小事,难免要受到责怪。喇答答蛾赶紧跑到河边,眼瞅着飘流的衣物干急没办法。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喊起来:“朵卓!你快去捞衣裳!” 这边话音还没有落,朵卓已飞跑而来,一边急燎燎地问:“阿么了?阿么了?” 女儿们不好意思搭话,几个媳妇争先恐后说了话。 朵卓二话没说,飞跑而下,当赶上衣物时,纵身跳进河里,甩开大膀,不一会就把衣物全揽在怀里,用一只胳膊划着水游到岸上。 因是自家的衣物,就在朵卓飞跑而去捞衣物时,喇答答蛾跟随而来。 朵卓明白眼前的女儿就是衣物的主人,他把衣物放在地上,望也不望她一眼,豪爽地说:“你看衣裳收齐了没有?”他想看他,又不好意思看她。 喇答答蛾忍不住望了对方一眼,赶紧低下头,一阵心慌意乱,那还有心思顾衣物,一心想着再看他一眼。 朵卓本来就穿的单薄,河水打湿后,衣裳紧紧贴在rou上,猛然望去就如没穿衣裳,全身轮廊清晰可见,上身的衣衫敞开,露出结实隆起的胸膛,散发着麦色的光泽。 她不好意思再望他一眼,她要保住大小姐的身份,稍偏着头呐呐道:“麻烦你了。” 朵卓憨厚地说:“全当游泳,没啥麻烦的。” 喇答答娥真想多说几句话,又想不起别的话。她即希望俩人长久这样站着,又怕面对面站的时间长了别人笑话。 “你忙吧。”朵卓到也知趣,望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她这才敢抬头看,这一看把她弄了个面红耳赤,心跳不已。 朵卓的衣杉被水打湿了,看上去像没穿衣裳,他高扬着头,身板直直的,双腿显得很长,结实臀部很刺眼,园鼓鼓的翘着。他走路挺胸昂头,大步流星,那架式好像千八百路都不在话下。 喇答答蛾不觉看得痴迷,真想追上去,再说上几句的话,这又怎么可能呢?别说旁人说闲话,就连朵卓也看不起她,说不定他认为大户人家的女儿就这么野,也许还认为她的脑子有病哩。 喇答答蛾有了心事,天不亮就醒了。眼睛一睁开,朵卓的身影就浮现在脑海,感觉脸发烧,心跳加速,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