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连长憨厚的一笑,说:“我是很喜欢地道战,可松树坐桩与地道有啥关系,说正事你别扯别的。” 田贵喜有意抬杠说:“地道战里的这些话和十一连的情况相符。以后那些原始人肯定还要偷袭十一连,我们要打持久战,应付他们最好的办法还是挖地道。” 陈会计不想让两个老乡争吵,说:“把挖地道的事搁在一边,先想办法把坐桩的树放倒。” 李连长思忖片刻,果断地说:“现在你们回宿舍休息,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过半个小时出发。” 田贵喜故意问:“干啥去?” 李连长生气了:“你咋这么多费话,现在是紧要关头,排除安全隐患是头等大事,现在还有啥事比这件事重要。” 田贵喜淡漠地说:“你站着说话腰不疼。一天爬两次山,想当登山运动员啊?” 李连长道:“你们怎么开口和登山运动员扯上关系,运动员攀登珠穆朗玛峰,将近一万米高,还要背氧气瓶,带帐篷和日用品,带多少天的食品,随时有死亡的可能。这里的山才多高,还是空着手上山,也没有危险。” 田贵喜反驳道:“采伐作业没有危险?这样的话你也能说出口,你又不是刚分配来的新工人。采伐作业稍一走神,那就有生命危险,那么大的元木要是撞在人身上,和鸡蛋碰石头没有差别。” 李连长驳斥道:“你脑子有病,还是没长眼睛,硬要拿着鸡蛋碰石头,除非想要自杀。” 田贵喜说:“你脑子没有病,把采伐作业说成没有危险。” 李连长没话说了,赶紧转话题:“好了,闲话少说,赶紧准备上山,一天登两次山算不了什么。” 田贵喜说:“吃的灯草说得轻巧。我要是坐办公室也会这样说。” 李连长道:“说话要点良心,你别认为办公室那么好坐,身在办公室,心在各采伐区,你们每个人都装在我脑子里,想着你们的安危,要是出了事,不知要担多大的责任。” 田贵喜说:“光是费脑子,比见天爬山好。” 李连长说:“别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我和陈会计也刚从山上下来。” 田贵喜故意道:“你俩是不是在办公室坐烦了,去游山玩景?去散心解闷?” 李连长回道:“你咋好的没有学到,怪话丑话学了一大堆,这样下去谁和你敢打交道?” 田贵喜讽刺道:“我跟上你这么好的连长能学好吗?” 李连长又解释道:“我们是去视察新的采伐区,为各班到新伐做准备工作。” 祝锦插话道:“不是说要营林为主吗,咋还要去新伐区?” 陈会计说:“不采伐工资从那来?” 祝锦说:“以后要是停止采伐还饿死不成。” 李连长道:“别扯那么远,那些事不是我们能cao心的,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坐桩事件。” 田贵喜让步了:“好吧,我们听你说。” 李连长说:“杏子沟离村寨十多公里,一般村民是不来的,但猎人来啊,别说猎人跑十几公里,有时候二三十公里也跑着去。万一有猎人到我们的伐区,正好经过坐桩的松树下,大风一刮,那是要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