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过后,祝锦仰面躺着咕哝:“真他妈的怪,做的时候恨不得全身钻进去,做罢就想一脚蹬下床去。” 勾淑玲习惯了他的这种语气,嗔怪道:“占了便宜还说这没良心的话。” 祝锦自诩道:“你没占便宜啊?本人可是外国娃,这副模样谁见了不希罕,人见人爱,真正的万人迷。只可惜命不好,待在深山老林,要是生活在大城市,你还轮不上呢,早叫美女们抢走了。” 勾淑玲心里酸酸的,只好这样说:“你这样说就没有下一次了。” 祝锦有点虚情假意地问:“怎么,不准备嫁给我了?要是不嫁我,你也别嫁其他人。” 勾淑玲憨厚,诚心道:“除了你我谁也不嫁,不过这样的事不能再发生,要等结婚后再这样。” “要等到猴年马月结婚啊,我可熬不住。” 勾淑玲心里不踏实,说:“想结婚还不容易吗,都到了结婚的年纪。男大当婚,女大当家。” “待在深山老林,那有好心情结婚,”祝锦搡了她一把说,“你身上光是骨头没有rou,硌死人了。” 勾淑玲伤感地说:“我知道你的心思。” “我的啥心思?哦,我明白了,你要说于红。” 勾淑玲心里一沉,弱弱地问:“你是不是喜欢她身上rou多,嫌弃我瘦。” “你说这些干吗,烦不烦?我就算喜欢她,人家不喜欢我。” “你长得这么帅,她能不喜欢?” “我有窦健帅吗?” “各有各的帅。” “窦健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我家穷,那敢和他比。” 勾淑玲诚心诚意地说:“我不管你家如何,只喜欢你这个人。” 祝锦说着心里话:“你要是胖点就好了,看着更性感。” 勾淑玲早就知道他的这种喜好,一直感到自卑又无奈,呐呐道:“我就是吃不胖,没办法。” 祝锦说:“以后要多吃rou,身上有点rou才性感。” 勾淑玲说:“我从小不吃rou,现在吃了胃里难受。” “你家里人都不吃rou吗?” 勾淑玲伤心地说:“不是的。有时炒菜里有rou,后妈看见我吃rou脸就拉下了,所以我总是吃菜敢吃rou。” “你爸呢?他不管吗?” “我爸问我为啥不吃rou,我说不爱吃,他就不再管了。” 祝锦还是有同情心的:“你后妈真不是东西。” 勾淑玲霎时想起往事,更伤感了:“我在她手里吃了很多苦。唉,不说了,说多了都是眼泪。” 李连长夜晚很困很累,但心里有事,天一亮就醒了。往日这个时候很热闹,外面工人们准备上山,糟杂声不绝于耳,现在可好,静悄悄的,只听见白龙江发出的声音。 李连长匆匆洗漱完毕,走出连部,放眼望去,大白天不见一个人影。鬼墙不见了,天网也消失了,他心里顿时轻松。可他眼光一厨到林立的帐房,心情又差了。他纳闷,难道娘咱族人咋晚也累坏了,现在还睡在床上。 李连长走到北面的宿舍前,使劲敲敲门。 传来陈会计不耐烦的声音:“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