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们很快发出声音:“炸什么啊?” “谁知道炸什么。” “不知道是炸药包,还是炮弹?” “如果是炮弹,怕落在房顶。” “房子炸了还不砸死人。” “还不往外跑等什么。” “快跑!” 工人们争前恐后挤到门前往外冲,不一会全部站在外面,四处张望。 又发出爆炸声,地点明确了,是两栋高墙所在处,显然答扎族人企图把高墙炸毁。 娘咱族人几乎都站在帐房外,观望外面的形势。扎帝和几个年轻人站在一起说笑着,好像不把爆炸当回事。 两栋高墙巍然不动,仍耸立在杏子沟。 工人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这么厉害的爆炸把墙炸不塌。” “可能是铜墙铁壁吧。” “还好是炸药包,要是炮弹就麻烦了,飞进来不知要炸死多少人。” “别这样说,谁知道他们的炸药能不能炸死人。” “是啊,墙都炸不倒,人能炸死吗?” “就算有炮弹没有大炮也是没用的。” “炮弹大炮是高科技,不是随便能制造出来的。” “听李连长说他们是原始人,落后得很,会做火药就不错了,那会制造炸弹。” 好一阵没有爆炸声,山林寂静了,只飘荡着工人们轻微的言语。 形势说明爆炸无济于事,答扎族人住手了,也许又在筹划别的进攻方式。 娘咱族人全都回到帐房。北面的悬崖下和白龙江边还有人影,那是他们的人站岗放哨。 李连长走出连部,看到工人们几乎全站在场地,不得不提醒:“都傻站着干啥?快回去睡觉,明天还要上班。” 工人们仍站着不动。 李连长急了,大声道:“我说的话你们没有听见吗?” 一班长田贵喜大声说:“你还是给那些原始人去说吧。” 李连长道:“你的伤才好了几天,又要跳窜了。” 田贵喜说:“我又跳窜咋了?大不了再受一次伤,反正十一连怪事这么多,迟早是个死。” 李连长喝道:“别胡说八道,扰乱军心。” 还没等田贵喜回话,别的工人开口了:“枪炮声不断,难保没有生命危险。” “那敢睡觉啊,万一炮弹落在房上,炸不死也压扁了。” “杏子沟这地方邪气重,尽出怪事。” “连长,你不能坐视不管啊。” 李连长一听这话心急冒火:“谁说我没有管?我到那座最大的帐房跑了一趟又一趟人,嘴皮子都磨干了。你们想想,我们现代人和原始人勾通有多难,他们说的那些话太难听了,把我气得饭都吃不下。我为了这个连队,为了你们里里外外cao心,你们还不知情,说话冤枉我。” 有些人真的不领情,还把当前的情况迁怒在领导身上:“说这么多有啥用,谁让你是连长啊?” “吃着这碗饭就要cao这份心。” “是啊,在食堂打饭碗里的rou最多,还用不着交饭票。” “你咋知道他吃饭不交票?” “你想想吧,这还不是小事一桩。” “当连长吃饭不交钱算个啥,别的上面做好就不错了。” “嫌事情多就让位,谁还逼着你当连长。” “说得比唱的好听。把球个连长,谁都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