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打上门了,还有啥怕羞的?”王警官冷冷地说。 “我想打他,可是没打上,这不算犯法吧。”宏宏的父亲口气有点软了。 “性质不对,影响也不好,”王警官一脸的正气,口气冷峻,“说说为啥要想打人?” 宏宏的父亲犹豫片刻,鼓足勇气说:“养了个这么不挣气的儿子,给我丢脸,我都没脸活在世上……。”他说不下去。 “他咋不争气了?”王警官问。 宏宏的父亲叹口气说:“现在的孩子崇拜的是大腕大款,影视明星,我这不争气的儿子,咋就这么没出息,他竟然崇拜一个收……垃圾的……。”他羞惭的说不下去。 阮冬听他如此贬低这个行业,不由生气,脱口说:“你说错了,我还没有资格收垃圾,我只是给收垃圾的老板打工。” 宏宏的父亲果然受了更大的刺激,嘲讽阮冬:“你还有脸说,看你长得跟明星似的,原来就这点本事啊?年轻轻的干啥不好,把我家宏宏都带坏了……。” 王警官打断对方的话:“你咋说话那,革命工作分工不同,没有贵贱之分。收废品也是正当职业,是变废为宝,要是没有这个行业,不知要浪费多少资源。从另一角度讲,收废品对美化城市也做了贡献。” 宏宏的父亲嘀咕:“话是这么说,心里还是……。” “你就为这个要大打出手?”王警官质问。 “不是。我家宏宏失踪一个礼拜了。”宏宏的父亲焦急地说。 “为啥不及时报案?”王警官带着责备的口气问。 宏宏的父亲无奈地说:“我在外地做生意,咋天才回来。” 王警官问:“家里没有人?你老婆呢?” 宏宏的父亲叹口气说:“我老婆她不管,也管不了。” “为什么?”王警官不解地问。 “宏宏以前经常是几天不回家,我老婆都习惯了。哦,她是宏宏的继母。” “那么这一次咋就不习惯了?” “宏宏自从接触了姓阮学乖了,再也没有夜不归宿。这一次又失踪了。” “这和阮冬有啥关系呢?”王警官问。 宏宏的父亲犹豫了,狠狠望了阮冬一眼,叹口气,沉重地说:“宏宏临走前对一个好朋友说,是阮冬伤害了他,他觉得活着没有意义。”他的声音里流露出悲伤。 阮冬闻听此言,脑子“嗡”一下,全身心一阵颤栗,天哪,我咋伤害他了? 王警官警觉起来,望着阮冬,口气有点严厉:“你怎么伤害宏宏了?” 阮冬哑口无言。他实在想不起自己是如何伤害宏宏的,他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宏宏的父亲说:“不开口就是做贼心虚。” 王警官催促:“你说话啊。” 阮冬情急之下脱口道:“宏宏的这个朋友说谎话。” “他为啥要说谎话?对他有啥好处,”王警官顿了顿说,“当然了,这句话的真假,我们还要找本人证实。” 宏宏的父亲辩解道:“我儿子的这个朋友是老实人,不会说谎话的。他说宏宏说这话时还掉了眼泪。” 王警官似乎相信这话,再次逼问阮冬:“老实说吧,你是怎么伤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