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冬急忙走出堂屋,一眼看见母亲坐在屋前的石凳上哭泣。堂屋三人争吵不休,没有注意到母亲走进大门。 母亲听到三人的话,除了儿子的话中听外,两女的话句句像针刺着她的心,想到事情如此麻烦,儿子的婚礼不能顺利进行,往后事态不知如何发展,会不会产生严重后果……,她越想越伤心,越伤心越害怕,忍不住哭了起来。 儿子走向前劝说:“妈,您哭啥?别哭了。” “我能不哭吗?往后这……日子可咋过。”母亲呜咽道。 “您放心,事情会过去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说着这样的话,连自己都觉得是敷衍了事。 “娃,你把事情做大了,这可咋收场?” “妈,事情不大,您别胡思乱想。“ “事情还不大吗?她俩争着给你当婆娘,你到底要娶谁?” “当然娶柏彩花。”儿子口气勉强。 “那白家女儿……咋办?”母亲边哭边说,“现在又不是旧社会,娶了妻……还能娶妾。” 阮冬心想,放在旧社会也不好办,谁当妻谁当妾?说不定还要闹出人命。 俩女止住哭,走出堂屋,来到阮母身边,各站一边搀扶阮母,要让她回屋。 阮冬帮腔:“妈,回屋休息吧。” 阮母经不住俩女搀架,止住哭站起身,边走边对俩女说:“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嚷仗。” 俩女唯唯喏喏,对望一眼,如同仇人。 阮冬给母亲宽心:“妈您放心,有我在她俩不会嚷仗。” 母亲叮咛儿子:“你和她俩好好说话,别得罪她们,都是大户人家的女儿,那一个都惹不起。” 阮冬悲哀地想,总要得罪一个,都不得罪,只有俩个都娶进家门,这又怎么可能?想归想,对母亲的宽慰话还是要说的:“妈您放心,我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这条命就交给她们了。” 后一句话把母亲吓着了:“她们还要你的命?” 阮冬苦笑一声道:“怎么可能?说说而已。” 母亲没听懂后一句话:“你把话往亮清说。” 儿子解释:“就是随便说说。” 俩女把阮母搀扶进卧室,一边说着人情话。 阮母爬上炕,拿来枕头睡下,又把被子拉开盖在身上。 阮母一脸的忧愁,闭着双眼,显示不想和俩女说话。俩女只好知趣地退出卧屋。 阮冬坐在屋外窗前的石凳上,他不进堂屋是怕三人说话干扰母亲休息,影响母亲的身心。 白四月花走近心上人,关心地说:“饿了吧,我去做饭。” 阮冬没好气地回答:“等你做熟饭,学生们又该放学了。” 白四月花笑道:“我做饭有那么慢吗?” 阮冬揄扬道:“你是富婆,那会做饭?只会让人伺候。” “你说富婆我不高兴,好像我有多大岁数。只要你娶了我,我专门伺候你,“白四月花嗔怪了一句,建议道,“那就吃我带来的卤猪rou。rou夹馍挺好吃的。” “rou夹馍干巴巴的不好吃,“柏彩花不甘落后:“到我家去吧,妈做好饭等着我。” 白四月花抢白道:“一个人的饭那够两个人吃。” 柏彩花回敬道:“我不饿,让阮冬一个人吃。” 白四月花嘲笑道:“一个男人那能随便去别人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