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四月花明白他的心思,赶忙解释:“白天顾客多,那有时间。” 白天把门关了不行吗?你又不缺钱花。阮冬心里这样想,嘴里是吐不出来的。他不想让她没面子,犹豫着没说话。 白四月花明白对方的心思,不便点破,故意这样问:“你晚上有事吗?“ 阮冬吱唔道:“没有大事,一点小事。” “把小事放一放,先来陪我吃饭,”她立刻觉得这样的话是抬高自己,赶紧改口,“说错了,是我请老乡吃饭。” 阮冬想到自己堂堂男子汉,还怕一个女人不成,换句话说,她还能强迫自己,就算交手,几个她也不是自己对手。他爽快地问:“好吧,几点来。” “当然是越早越好,”她欢喜异常,“六点左右吧。” 阮冬离开后,白四月花的精神一直处于兴奋状态,没有心思做生意,来了顾客敷衍了事,匆匆打发。她时不时看手表。觉得时间过的很慢很慢,这种等待的时间太难熬了,她索性收拾起挂在门口的服装,关了铺面。 白四月花在各条大街疯走了一趟,一看手表才四点过十分。她不想在大街上再去转,想找一处清静之处好好理一下头绪,认真策划行动,使自己的原望顺利达到。 洮河躺在蓝天白云下,河水映着阳光静静流去。河两岸的坝上看不到行人,两岸田地里人影晃动,河边有少儿捕鱼。河中心的树林里窜出一木排,接着木排一个逐一个顺河流而下。每个木排上站坐着两三人,传出高亢凄美的“洮岷花儿”: 麻线细么麻线壮 麻线织成捕鱼网 河里鱼儿畅快游 那条鱼儿进我网 五月端午打柳呢 见了牡丹就走呢 比蜜甜的人有呢 叫我如何丢手呢 …… 这样的花儿如同火上浇油,把白四月花的心房挑逗得越加guntang,越加激情难抑,恨不得倾刻就钻进心上人的怀中。 白四月花原来计划和阮冬到卡厅消费,两人一个包厢,点来酒菜,唱歌听歌,最好能跳几曲舞,这样显得大气浪漫,又能打发时间。现在一想不妥,自己的目的就是让阮冬喝醉,他要是喝醉了,自己如何把他弄回去,总不能双双睡在包厢。这样一想,她决定不去卡厅,就在自己的铺子里实施计划。 下午六点,阮冬来到白四月花的店铺。 白四月花喜笑颜开:“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阮冬爽快地说:“男子汉说话岂能不算数,再说也不是啥大事。” 白四月花出去了一会,过了一阵,饭店的两个女儿一前一后走进来,手里端着盘子,上面放着六盘菜一瓶酒。 阮冬说着客气话:“这么多的菜能吃完吗?” “这可是饭店最高档的菜,我从来没用这么高档的菜招待过客人,也就只有你。”她动手打开酒瓶。 “好酒,”阮冬看了下酒的商标,随口说,“一个人喝酒没啥意思。” “怎么,你想一个人喝?” “你还请了人?”他有些不自在,不想和陌生人一起喝酒,更不想惹事生非,尤其在寡妇家中。 “谁规定酒是男人的专用品。”她笑道。 “再没有人来?” “你想让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