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鲜怡俊想入非非,不能自抑,想冲进帐房时,少女走出帐房,见呆立着的汉家人,有点意外地说:“汉家阿哥,还有啥事吗?” 一声甜甜的“阿哥”如和煦的春风,似温暖的阳光,驱除了汉家小伙子心头的邪念,他深感羞愧,无颜面对纯真的美少女,匆匆说了句:“没事的,再见。”放开双腿跑去。 阮冬又来到育苗队。他仍是那么阳光,那么帅气,走起路来还是大步流星,好像千儿八百路也不在话下。鲜怡俊初见兄长心里“格登”一下,以为他是来请自己去喝喜酒的,也许他已经结婚了。 说实话,鲜怡俊想见到兄长,又怕见到他。有的时候他情愿忘掉他,重要原因是不想知道兄长婚后的生活,更不愿去想象那么人见人爱的兄长,夜夜和那个丑女同床共眠。 “你咋了?好像不愿意见我?”阮冬从弟弟脸上看出了什么。 “那能呢,”鲜怡俊有点尴尬,找着理由,“我只是不想和结了婚的人打交道。” “人人都像你,结了婚就没有朋友了。”阮冬调侃道。 鲜怡俊心里又一沉,果不出所料,兄长真的结婚了。他有点沮丧,也有点悲哀,尤如属于自己的珍品被别人夺走,自己何去何从,看不到前途,看不到希望。 “你咋了?”兄长见弟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禁关心道,“是不是这些日子没去山顶牧场?” 鲜怡俊很快为自己刚才的想法羞赧,自己这是怎么了,又不是女儿,和那个丑女较什么劲,说难听一些,难道是吃醋?不管自己多么喜欢兄长,多么想和他在一起,毕竟俩人是同性,怎么可能地久天长呢? “我看出来了,你一定得了相思病。”兄长半开玩笑道。 鲜怡俊心里释然了,自己难道真的得了想思病?想思是真的,不能说是病吧。 “你这些日子上班吗?没有再去山顶牧场?” “一个人不敢去,那一次去不就迷了路。” “这么大人了还迷路,听起来好笑。” “那天遇到大雾,要不是不会迷路的。” “多大的事,明天我陪你去。” “真的?你真好。” “不光是为了你哦,”阮冬说着真心话,“我很想看看你心目中的美女是咋样的。” 弟弟很高兴他陪自己去,借此试探对方的婚事:“你还是别去的好。” “这又是为啥?”阮冬不解。 弟弟说出真心话:“你要是见了牧场的那位美女,心里越不平衡了。” “不明白你的意思。”阮冬一脸的懵懂。 “你要是把她和柏彩花相比较,以后如何和她同床共眠?”说到伤痛处,阮冬英俊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悦,不愿提及,又不得不回话,“先快快乐乐过好每一天,不想以后的事。” 鲜怡俊明白了:“这么说你还没结婚啊?” “谁说我结婚了?” “应该结婚了。” “什么叫应该?” “还不结婚,柏家人会放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