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郎,别走,你看看妾身啊!”黄氏解开中衣,露出粉红的肚兜,“安郎,妾身要你。”
安清和看着黄氏,喉节上下蠕动,药令他的神智不清,眼中的迷茫之色渐起
趴在屋顶芳蓉大惊失色,糟了,中计了!顾不得那么多,从屋顶跳下来,迅速冲进屋里,粗鲁地把脱得只剩下肚兜的黄氏拉开,甩到旁边,一掌将安清和劈昏,背起他往外跑。
常妈妈见状上前阻拦,芳蓉飞起一脚,将她踢翻在地。绿苕等人早就见识过芳蓉的可怕,缩在一旁没敢上前。
芳蓉背着安清和朝着井篱园飞奔,在路上遇到了回来的安康,“芳蓉,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芳蓉没空回答他,安康只好跟在后面跑。
安意正和罗氏在闲聊,看到芳蓉这样冲进来,都吓了一跳,齐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姑娘,黄姨娘给老爷下了药。”芳蓉把安清和放在椅子,喘着气道。
安意一惊,箭步上前扣住安清和的手腕。
“妹妹,爹爹被下了什么药?”安康看着安清和脸上呈现不正常的红晕,着急地问道。
“春药。”安意心中大石落下,劣质春药很好解。
“啊?春春春药!”罗氏太过吃惊,说话都结巴了,“现在要怎么办?”
“娘,现在有两个法了,一个就是让爹爹泡冷水,一个就是您帮他解。”安意道。
“这大冬天的,泡冷水,你爹爹会生病的。”罗氏心疼地道。
“娘,我和妹妹先走了。”安康牵起安意的手,飞速离开。
出了井篱园,安意甩开安康的,飞身往明珠阁去。
“妹妹,妹妹。”安康在后面急追,跑进明珠阁,“姑娘在哪里?”
“姑娘上阁楼了。”桃仁道。
安康一口气爬了三层楼,进门就见安意在药柜里翻找药材,“妹妹,你要做什么?”
“配药。”安意很生气,她气得不是黄氏,而是她自己,她以为她掌控了一切,可是却出现了这样的意外。
“配什么药?爹爹的解药吗?”安康紧张地问道,怕安意一怒之下配毒药毒死黄氏。
安意眸底寒光一闪,“春药。”
“配春药做什么?”安康不解地问道。
“给黄氏吃,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安意阴冷的笑道。
“妹妹不要……”
“放心,我不会让黄氏轻易死掉的。”安意打断他的话,拿出捣药罐,把药放进去,用力地捣。
“妹妹,你听我说。”安康按住安意的手,“黄氏是爹爹的妾室,她的名声受损,会连累到我们安家,所以,不能让她出丑。”
“你要我就这样放过她?”安意冷声问道。
“她能仰仗的是黄家,只有黄家失势,她才好拿捏。妹妹,大哥答应你,会让黄家颜面尽失。”
“你要怎么做?”
“相信大哥,不要多问。”安康胸有成竹地道。
安意怀疑地看着他,不满地道:“你又让我相信你,上回你说要查问一些事,你到底查问到什么了?你都没有告诉我。”
“外面的事情一切都在进行中,很快就会出结果。”安康笑,“会让我们家里恢复平静的结果。”
安意抿了抿唇,“好吧,我再相信你一次。”
“相信大哥,我们先到楼下吃晚饭。”
兄妹俩到楼下吃过晚饭,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山药过来了,“大少爷,老爷让你过去。”
安清和让山药过来的找安康,这就表明他的药已解。安康和安意松了口气,安意关心地问道:“夫人怎么样?”
“姑娘放心,夫人一切安好。”山药道。
安康去井篱园见安清和,安意留在明珠阁,她也没闲着,上楼去配药了。
第二天清晨,刚刚从睡梦中醒过来的缀锦院内一干人等,再次进入睡眠,这一睡就要睡一整天。
药是芳蓉亲手塞进她们的嘴里,想不吃都不行,虽然有点费事,但是可以保证不出意外。不过安意还是不放心,怕药效过了,让芳蓉坐镇缀锦院,守着黄氏等人。
下元节,依照习俗,要祭三官,皇上带文武百官去郊外水官庙,祭拜水官大帝,祈求平安。
下午回城后,安家父子各有应酬没有回家,安意陪罗氏吃过晚饭后,回到明珠阁,已是酉时末,从诗集找出那张帖子。
安意盯着上面的字发呆,去还是不去?
安意迟迟无法做出决定,拖到在戌时正,才决定去见白无名,重新梳妆换衣,戌时初刻,才带着香芹从侧门出去,没让人备马车,去街口雇了一顶轿子,前去柳梢巷。
由安家抄近路去柳梢巷,需要小半个时辰。也就是说,安意不可能在约定时间赶到,坐在轿子里安意心情有点复杂,白无名会等她,还是不会等?
安意从轿子里下来,隔着路人,看到了巷口走马灯下,手持琉璃灯笼的白衣少年,桔黄色的烛光在他的面上渡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眉梢眼角更显俊美,不唠叨的白无名,身上透着沉稳安定的气质。
白无名也看到了安意,她穿着粉蓝色缎面白狐皮小袄,用红绳挽着偏髻,插着玛瑙流苏钗和镶珠蝴蝶钗,脸颊两侧垂着三个小辫子,辫尾有颗绿豆大小的珍珠,简单清爽的装扮,却依然风致绰约,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迎上前道:“十九妹妹,你来了。”
安意轻轻笑了笑,“抱歉,让你久等了。”
“你肯来,我等再久都愿意。”白无名把那盏精致的琉璃灯笼递给安意,“送给你的。”
“谢谢。”安意接过灯笼,微微垂下眼睑。
“我们去看灯。”白无名笑道。
“好。”安意随白无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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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非常抱歉,我正在找人帮忙送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