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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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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邹嫣颐的自我介绍,顾纬越差点没把口水喷了出来,心想这番台词她到底想了多久,还熟读四书五经,从来就没听说过四书五经会导人向娼的。

见邹嫣颐坐在那,还带着一脸自豪的表情,顾纬越简直哭笑不得。

“怎么样?”她问:“我这名号够响吧?”

响是响,不过怎么听都好像有点在自嘲的意味。他挠了挠头,心想该怎么把这大言不惭的自我介绍从脑中剔走呢?

“怎么了?”

“我在想啊——”顾纬越挠着头,“你这名号能不能取得低调一点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邹嫣颐一脸的不快,看样子是生气了。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的名字该怎样写。邹,是哪个邹呢?”终于找到别的话题了。

她想了想,说道:“邹,就是皱纹的皱不要皮字,换成耳朵旁;嫣呢就是女字旁加一个心不在焉的焉;颐就是——怎么说呢?就是一个臣字旁边加个书页的页。”

顾纬越自言自语道:“臣字旁加一个树叶的叶?”

她说:“不是树叶,是书页,第一页、第二页的页。”顾纬越还没弄懂,她就说:“你真笨啊!就是臣字旁加个书页的页,加起来就是颐和园的颐。”

“哦!”顾纬越恍然大悟道:“你早这么说不就得了,说得乱七八糟的,而且颐和园的颐字不是臣字旁的好不好。”

“管他的,你懂就行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呢?”她睁大了眼睛,看着顾纬越问道。

他说:“我们乡下人,没有城里人那么讲究,能唤得了人就行。”

“究竟叫什么?”

“陈有富。”他就是用这名字忽悠冯定邦的。

邹嫣颐听了,说:“这名字好俗呀。”

“没办法,爸妈改的,说又好记,又吉利。”

突然,邹嫣颐一脸凝重地说:“请别怪我多嘴,我听到陈有富这个名字,就让我想起另外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

“旺财!哈哈……”说着,她竟然哈哈大笑,一时合不拢嘴。

顾纬越心想,他妈的我还没笑你熟读四书五经,你竟然先笑起来了?

“对不起——哈哈——我不是故意的。哈哈……”

她笑得很是忘形,虽然这不是顾纬越的真名,但被她这么嘲笑,始终有点儿窝火,说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现在很得意。”

邹嫣颐说道:“怎么了?真生气了?”

顾纬越一脸不爽地说道:“我就想不明白,这陈有富跟旺财有什么共通点?”

“哈哈哈哈……”

下次——如果还有下次的话——得改个好一点的名字。

两人就这样聊了一个多小时,聊累了,就一个躺床上,一个趴桌子上,睡去了。

当顾纬越在五点钟左右醒来的时候,邹嫣颐就已经走了。桌子上,昨晚给邹嫣颐做面的盘子下压着一叠钱。他点了一下,连之前的啤酒钱也付上了,其中一张钞票上面还用圆珠笔写着“谢谢你”三个字。他摇了摇头,收拾了一下床铺,就在准备开门做生意的时候,冯定邦来了。他迎了上去,喊了声:“干爹,早啊。”

冯定邦心里顿时暖暖的,可又语带伤感地说道:“你今天得回家了,家里人不见你,又联系不到你,一定是很担心了。”

“再过一段时间我就回去。”顾纬越一边张罗着开铺,一边说道。

“那不行!你的家人还等着你回……”没等冯定邦说完,顾纬越就说:“行了干爹,这事我自有分数,我先到市场去买些材料,你帮我把水煮开吧。”

冯定邦还想说些什么,可是顾纬越已经离开了面馆,往市场去了。

就跟往常一样,顾纬越戴着帽子在市场里穿来过往,买着面馆里所需要的材料。他从来不跟任何人多话,一句买,一句卖,完事。原本刚来面馆帮忙的时候,他也是用这种态度对冯定邦,只是朝夕相处下来,人也就无法一直保持着冷漠。

其实他最担心的,就是一些他所信任的人会把他捅出来,如拉沙德,冯定邦。他不止一次问过自己,如果他们举报了自己,自己将如何对待他们。

回想当天,拉沙德领着警察找到自己,如果当时他身旁没有站着莫铭诚,如果他最后没有喊那句“胡哥!快跑!”他恐怕就会把拉沙德当成是出卖自己的人了。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那次警察过来到底是因为自己伤了莫铭诚还是因为自己在广州犯下的命案,而且当时也没有时间让他去思考,只能全凭拉沙德一句“胡哥!快跑!”来判断事情的严重性。

直到在大镇镇被重重包围,他才知道自己果然被通缉了。他庆幸自己的后知后觉没有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事后还总结出一条经验——以后不管事情大小,一见条子就得开跑。

在市场里逛了半个小时,顾纬越清点了一下自己所买的东西,见物品皆已齐备,便即打道回府。他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所以每次出入,他都是尽量抄小道。人少嘛,即使远了一点,也无所谓。

“洋葱三块半,蒜头四块……”就在他算着买菜账的时候,不知哪里突然掉下一盘仙人掌,砸在他面前!

他顿时吓得往后退,抬头一看,是一栋两层式的小楼房,心想哪个缺德的扔花盘也就罢了,还要扔个种着仙人掌的。正要破口大骂,却又想到不宜生事,况且花盘也没砸到自己,他也就把气咽了下去。

“去你妈的!”突然,楼上传来了叫骂声。

他好奇的仰头看了一下,看来是吵架了。

“求求你,我下次不敢了。”诶?这声音——

“不敢?你害老子坐你门口守了一整夜!老子说过,你要是再敢跑掉,老子就让狗把你给日了!敢情是老子当时没有发誓,你就把老子的话当放屁了是不?”

“没有啊,强哥!我哪敢啊?”

“我看你就是个欠日的货,阿军!你去把我家那两条发情的狼犬牵过来,让你这欠日的把老子的话当放屁!”

“老大,我这就去。”

“军哥!我求你,不要啊!”

顾纬越听着,这不就是那叫邹嫣颐的妓女和那皮条么?

没过一会,一个人从楼上走了下来。他往旁边一闪,偷偷瞄了一眼,正是那天和胖子一起在自己面馆把邹嫣颐带走的长发尖脸的家伙。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小道尽头跑去,顾纬越好奇心一起,就走了上楼,看个究竟。

到了二楼,他看见一扇木门虚掩着,悄悄探脸望去,只见那个穿着背心短裤,肥肿难分的胖子正背对着自己,坐在凳子上抽烟;而邹嫣颐则鼻青脸肿地跪在地上,地板上还有血迹数滩。

这时候,胖子竟然抓起邹嫣颐的手,一个烟头就烫了下去。她忍不住喊了出来,可这一喊,却又换来一记重踢!

她被踢得人仰马翻,不停求饶,而胖子却越踢越起劲。顾纬越有点看不过去,而且胖子每一下动作都带动着身上每一寸赘rou,也着实让人恶心。于是,他从自己买的菜里掏出一瓶东西,拧开盖,把里面的东西倒入掌中,悄悄地走了过去。

胖子正踢得起劲,全然不知背后有人靠近。顾纬越走到胖子背后,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胖子下意识回头,顾纬越就把手上那东西全都吹到胖子的脸上。胖子还没看清眼前是谁,只感到什么东西飘进了自己的眼睛,刺痛无比!

“啊!”他一声惨叫,双手捂眼,怒道:“胡椒粉?啊!是谁?”

顾纬越跑到邹嫣颐身边,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来救自己的,竟然是面馆的杂工——陈有富。只见他把食指放到唇上,“嘘……”然后摆摆手,示意邹嫣颐跟他走,谁知邹嫣颐却跑进房间里找起东西来。

都这种时候了,还找什么?顾纬越心里急着,又看着胖子拼命地揉眼睛,担心这胡椒粉撑不了多久。看来没选择了。他往手上再倒了些胡椒粉,对准胖子的脸,等待他再次睁开眼睛。胖子一边使劲地揉着眼睛,一边不停地骂道:“我cao你妈!待老子逮到你,一定宰了你!”

邹嫣颐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要找的东西,遂冲出房间,给顾纬越做了手势,示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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