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玉、五。”看妻子茫然的脸,马文奇摇头叹气接着说:“十二是一个‘王’字。”说着,在图纸背面写下一个偌大的‘王’字,“这个‘十’字藏到‘二’字中间,就是‘王’字。俗话说老龙王老龙王。已可见这个‘王’字和龙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好了!还有这个‘点’字。这一‘点’加在哪里好呢?上面?‘王’上一‘点’便是‘主’,‘王’肾一‘点’变成‘玉’,‘王’腰一‘点’变成了‘五’。无论是王、主还是玉,无不充满着一股华贵威严的王者之气。除了‘龙’,还有谁配拥有这股王者之气?” “除三加七在天边又是什么意思呢?” “这就要倒过来解释了。先说‘在天边’三字,你想想看,这十二生肖各自生活在什么地方?鼠在洞,牛在牢,虎在山,兔在窟,龙在天,蛇在土,马在棚,羊在圈,猴在树,鸡在舍,狗在窝,猪在栏。看来看去,生活‘在天边’的生肖只有龙。” “除三加七又是怎么解释?” “‘加’字符号是个‘十’字,这是一年级的学生就已经知道了的事情。因此‘除三加七’也就是说,除非是三十(加)七这一道生肖。结合‘在天边’三字,正所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跟三十七相邻近的同生肖号码难道不是二十五么?这句诗就可以顺理成章解释作:这一期的特别号码除非是跟三十七相邻近的同生肖号码二十五,否则便没有了。” 刘静恒越听越觉得有理,频频点头称“是”。 马文奇说得兴起,见妻子赞同自己的说法,愈发得意洋洋,接着说:“第三句:谁说一三不是二?曹博士采用了反问的说法,来强调这一期的特别号码。谁说一三不是它的二弟?谁说一三不是叫它做二哥?这可是在肯定地说,属龙的今年分别是一岁、一十三岁、二十五岁和三十七岁。就同一生肖来说,一十三是二十五的二弟,二十五是一十三的二哥。最后一句:本期五九一定发。曹博士采用了绝对肯定的说法,给相信他的人壮胆,打气。他的意思最明白不过的了,那就是说:本期这个第五生肖有九成一定来。五九反过来还是九五,人人都说九五之尊的皇帝们都是天上的黄龙金龙下凡来做的。” 刘静恒听得尽管还有些不明白,总觉得有些地方的解释过于牵强。但是一想到今天是五月二十五号,昏迷不醒五日、如今转醒过来的大儿子今年又是二十五岁。这么多个五和二十五同时出现,这未免巧合的太不可思议了?心里也是十分中意这个二十五,心海掀起一阵惊涛骇浪。但是,由此而记起大儿子的事,犹如一盆冷水,把她从高涨的情绪中泼醒过来。 “你说得很有道理。”刘静恒压低声音说:“咱们这一期就买定这个二十五号。对了,文奇,应憧他终于醒了,你快去把黄先生找来,看看应憧的伤势病情怎么样了。是不是好了?” 马文奇知道妻子为什么突然压低声音,那是怕说破了,让那些庄家请来监视彩民的邪神知道了,那些邪神就会去把特别号码给变换了,那就买不中了!会意的点了点头,走到门口,愣了一下,回头问:“你刚才说什么?要去找谁?” “黄化安黄医生!” “好端端的请黄先生干嘛?”马文奇不解的说,“你哪里不舒服?” “应憧他醒了!看样子,好像很痛苦。” “什么?”马文奇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十分惊喜地叫了起来,“阿憧醒了?”转身飞快的跑到马应憧的卧室,见他双眉紧蹙,一副痛苦得叫人心酸的样子。马文奇激动的扑到床前,颤抖着双手,轻轻的、微微的扶着他双肩,叫了声“阿憧!”热泪盈眶,说不出话来。 马应憧被牵动伤势,忍不住呻吟一声。 马文奇吃了一惊,用更加缓慢的速度,更加温柔的态度,将他放回柔枕,眨了眨湿润的双眼,又飞快的奔出门去。 马应憧只觉浑身滚热而且湿痛,喉咙又是十分干涩,耳边嗡嗡的直响个不停,脑海中一片混乱,一会儿想起司徒慕云纵横江湖的英雄事迹,一会儿想起东方铭恩在四海风云中的巧遇奇逢,一会儿又想起解添忧在江湖上行侠仗义,越想越是头疼,有时候竟然将他们二人联想到一起。“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只不过是一场没有结局梦?我就是他们梦中的那个马应憧么?到底我是他们的梦还是他们是我的梦?或者,司徒慕云、东方铭恩、解添忧和我,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