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日孤城侯府门前,一辆马车,静静的停在门口。 稍许,一名英朗青年,一名俊俏丫鬟,一前一后,缓缓的从宅院走了出来,身后,是几名士兵,提着大包小包。 在他们的身后,是侯府的人们。 他们听说了,任缥缈今日便要被带往苗疆,个中缘由,他们不清楚,只是知道,这个来竟日孤城侯府住了将近十年的青年,今日要离开了,归来无期。 说不上伤心,也说不上不舍,可是心理总有那么一种怪怪的感觉,平日里,任缥缈不显眼,也不爱与人交往,久居还珠别院,如果不是时不时园中传来的丝竹之声,甚至会怀疑这个院子中是否有人存在,他安静的就如同那明心湖一般,不显山,不露水,以至于,侯府之中对于他了解的人寥寥无几,存在感,近乎为零。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少年,却在一年之间名震天下,一首思乡,一首雁丘词,将面前的这个少年,推向了巅峰。 而今日,却是要离开这侯府,不习惯,对,要说有什么不对的怪的,或许就是不习惯这个词了,毕竟,一个人在这里呆了十几年,一朝要离开,总有那么一丝别扭。 当然这只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一丝感激了。 不知从何处的小道消息听说,竟日孤城侯府能够完好留存至今没被屠戮,是因为任缥缈的缘故。 听闻苗疆有位王爷很看重任缥缈,所以才让侯府得以苟延残喘至今。 “东西都准备好了吧?”马车旁,一名俊朗青年看着任缥缈笑着说道。 “差不多了”,任缥缈点点头,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侯府。 “等一等!”刚要上车,身后,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女声!任婷婷眼中带着泪水在喊着! 任缥缈的身影微微顿了顿。 “你要走了吗?还会回来吗?”任婷婷对着任缥缈的背影说道。 任缥缈点点头。 任婷婷眼眸微微一亮,然后脸上微微一红,“你,喜欢过我吗?”说完,脸红的像是苹果一般,在如此多人面前示爱,可想而知,她背负了多么大的压力。 任缥缈微微一笑,唇齿轻启:“不曾”。 任婷婷如遭雷击,呆立原地,不敢置信的看着任缥缈的背影,而其他人,则同样一脸震惊的看着任缥缈,他,竟然能出声! 任婷婷站在原地,脑海中是任缥缈的话语,心头搐动,泪水浸润了眼眶,滑落在地面。 然而,正在车马将行之际,一大队全副武装的人马轰轰烈烈而来! 将马车围住。 “是你?江中离?”千雪看到队伍前的中年男子,眉头一皱。 “不错,是我,千雪王爷,还请让你马车上的人下来吧”,江中离呵呵一笑,想用手楼楼胡子,抬起手摸了空,才想起自己已是断臂,眼中的愤恨一闪而过。 “你算什么东西,我的事,轮到你管”,千雪勃然大怒,他向来看不起江中离。 “千雪!江中离,是我苗疆大臣,攻克竟日孤城功不可没!你又何敢看不起他!”一声沉声怒气响起,一名睥睨王者,阔步迈入人前! “王叔!”千雪看到眼前之人,面色微微一变,却不是别人,竟是苗王啸日鸣锋!他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和恼火,不知这江中离,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将王叔也惊动了,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饶了他。 “车上之人!伤我苗疆重臣,该当何罪!”啸日鸣锋迈步,气场所过之处,竟然如同秋日萧瑟一般股荡一阵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