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小圣贤庄的一条偏僻的山路间,张良慢悠悠地走着,突然他停了下来,抬起头。 眼前一个宽厚的身影缓缓转过来,白发飘动着,nongnong杀气氤氲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忽而一道冷剑的寒光直逼而来,白色发丝在风中洋洋洒洒。 张良神色忽而警觉眉峰一敛,倏地转身拔剑一挡,只听彭的一声,两剑相撞,闪出几道火星。 几招火光四射后,张良似乎是闪躲不及一跃而起,立于了屋顶之上。 卫庄也一跃,紧跟一剑劈去。 张良一个转身见缝插针向卫庄又一剑,卫庄迅猛的一闪过后顷刻间又一刀砍来。 张良向后仰倒纵身一跳,只见他脚下的屋檐碰的一声响已被卫庄砍去了一角。 卫庄的剑锋直逼张良而来,张良剑横于身前挡住了这一剑,火光四溅,直接被卫庄逼到了地面上。 张良用剑鞘撑地减缓反冲力,一个转身,顺势又刺出一剑,嘎然停止在卫庄下颚。 而卫庄的剑已经抵于张良脖颈处,一毫就可刺入。 卫庄和张良已经收起了剑,走到了涯边。 赤练看向了卫庄,一双眼眸秋波荡漾似乎夹杂着一种深深的凝视。 “旧的岁月已经结束,新的时代正在开始。每个人都必须学会在新时代生存,是不是,子房?” 卫庄冰冷深沉的声音透着一股孤傲幽绝。 张良看了一眼卫庄,又把目光转向层叠奔腾的海浪,眼神渐渐悠远,似乎有一丝惋叹,缓缓道:“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当年意气风发的子房开始多愁善感起来了。”卫庄似乎对张良这句逝者如斯的感叹有些许意外,言语中透露着隐隐的不屑。 “你呢,好像一点都没有改变?” “你觉得呢?” “成为嬴政的兵器,这好像并非是流沙创立的原意吧?” “流沙创立的原意?” “每个人都必须学会在新时代生存,听起来更像是一个优雅的借口。”张良措词婉转,说话依旧拐弯抹角。 卫庄并没有回应只字片语,似乎是无视也可能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吧。 沉静片刻,张良突然转过头来向赤练,言外有意地问道:“红莲殿下,你觉得呢?” 赤练双手插于胸前,骄傲的扬起她尖细的下巴,正眼都没瞧张良,不以为然地回道:“这里没有什么殿下,只有流沙的赤练。流沙不需要借口,借口是留给那些需要逃避的人。” 张良嘴角微微扬起,清淡一笑。 “子房,你在逃避什么?”卫庄突然冷冷的问道。 “或许就是这样为了生存,而一点点淡忘了最初的本意。”张良言辞含蓄的答道,似乎有意转移问题的中心,话语中隐隐带着一丝对卫庄的质问。 “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 “流沙创立之初的誓言。” “天地之法执行不怠,即便没有国家的依存。” “法的贯彻,正是为了安国定邦。” “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这些所谓的侠义之人……哼!”卫庄语气满是鄙夷。“他们正是国家最大的乱源。你知道为什么他提出五蠹的同时,却还一起创立流沙么?” “术以知jian,以刑止刑?” “不错,以刑止刑,这就是流沙。” “我听说,你一直在调查他的死因。”张良问卫庄道。 “不错。你有线索么?” “我……” 就在张良和白发男子刚要说到重点时,一个白色人影一闪而过。 啪的一声闷响,一个黑衣人从屋顶上掉下来,摔到了离卫庄一行人不远处的地面上。 他七窍流血,脖颈处深插入两个黑白色羽毛状的物体。 两个容貌俊秀,黑白色一身的男子停在屋檐上如鸟儿般轻巧。 双手插胸,姿态优雅,虽然刚杀了一人,却神情淡然此时眼中已不留一丝杀气。 “他在监视我们。”赤练看了看死去的黑衣男子,淡定的说到。 “天罗地网,无孔不入。”张良目光凛冽,沉语道。 一阵琴音响起,另一位橙装的女子现身。 “快看快看,大船开门了。” 一时海岸边的人群纷纷停下,走到岸边扶手旁,打量着那个停在岸边的巨型豪华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