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奶奶替婧雅筹谋了。”
恁是那齐佳氏如何盘算,婧雅始终笑着,那精致的容颜让人瞧不出波澜。
待她仔细捋顺过齐佳氏的头发后,又从那细软里拿出了一只嵌翡翠珠的银簪子,模样甚为精致。
“今儿天儿还早着,婧雅替奶奶梳个发髻可好?也别辜负了这么精致的簪子。”
几日未曾好好梳洗过的齐佳氏心下十分高兴,却又碍于性子绷着脸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
“要梳快点儿,待会儿我可是要睡的。”
婧雅了然的笑着说了声“是”,接着便扳过了一面铜镜摆在齐佳氏面前的瘸腿儿炕几前,自个儿操着梳子给她梳起了头。
“奶奶喜欢什么髻,两把头还是大拉翅?”婧雅问。
许是见那铜镜里的人儿,委实敬重的伺候,齐佳氏的声音也放软了许多。
“如今这儿也没有横钿子,梳个大拉翅便是。”
“诶。”
婧雅谦恭的应着,打开来时带着的发油,边梳边蹭着,双手灵巧的绕着头发。
半晌,便折成了一个‘扁翅’状的发髻,从镜子里瞧上去,那梳洗打扮后的齐佳氏果是没了先前落魄的模样。
齐佳氏摸摸自个儿光滑可鉴的鬓角,思及如今处境,不免叹了口气,“果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么看来,人也精神多了。”
“那是奶奶本就生的雍容。”婧雅道。
“别逗我这婆子了。”齐佳氏失笑,许是见婧雅实在谦恭,转而语气又软了下来,“这几日委屈你了,我与那丫头的恩怨,说来本就与你无关,我却把这些气儿都撒在你头上,我这人脾气虽急,可这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如何对我,我心既知,便是说了那些狠话,硬话,也都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都是嘴上的把式罢了。”
“婧雅都明白。”婧雅淡淡的笑笑,转了话锋,“别说这些了,奶奶今儿这般精气神儿,不如把这新衣裳也换了,换个心情?”
齐佳氏落寞的摇了摇头,“哎,且不说这天儿都黑了,就是如今这冷园,我做着这翻打扮,谁又会觉得我体面?”
婧雅佯怒,“奶奶便是奶奶,无论在哪儿都是奶奶。”
“你这丫头,跟了那货真是白瞎。”齐佳氏奈不过婧雅已经撑开的衣服,一边儿穿着一边儿许着,“若是过些日子老爷子气消了放我出去,我就叫我那姐姐收了你做干女儿,从今以后你在王府也总是有个照应,省得那不省心的货排挤你。”
婧雅只笑着,也没应声,专心的系扣子,掸灰尘,抚平领口,裙脚儿,仔仔细细的给齐佳氏穿戴好了每一个细节。
待穿戴好后,婧雅拉着她到椅子边儿,对着那镜子中雍荣华贵的齐佳氏柔声道,“奶奶气度,果不一般,如今只差这一个簪子了。”
齐佳氏被夸赞的喜不自胜,抚面瞧着镜子里的自个儿,一扫几日阴霾,心情大好,只等着那配饰插髻,自个儿欣赏。
然——
脖颈间猛的一凉,一股刺痛传来,齐佳氏一阵惊恶的瞧着镜子里那被溅了一身血,却依然淡淡的笑着的婧雅。
“你……”
她想叫,却无奈那一下接着一下的刺痛让她发不出声。
她想动,却无奈那一股股滚热从脖子里喷涌,眼前越来越模糊……
少时,室内再无其它声音。
婧雅把手里那沾血的簪子放在了那齐佳氏尚有温度的手里,用那没有沾血的手紧紧攥了一会儿那手。
待那手已经握着簪子牢牢的僵硬住时,婧雅从袖口拿出一个手绢,仔仔细细的擦拭了自个儿沾血的那只手。
而后,瞥都没瞥一眼那栽歪在地上的尸体。
踉跄的跑到门外大叫,“大奶奶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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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关于更新,俺知道大伙儿最想知道这个,不过我也不敢吹牛逼,只能说《痞妃》是我亲儿子,我必付出我十分心血和热血去砸在这上头,不过某年码字事儿逼也是事实,你们看着1000字不像字,我都是前后琢磨几个小时墨迹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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