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抬起头来张开手,顽笑一般的道,“大家可都听清楚了?”
清楚!
当然清楚!
谁不知道那两江总督是大奶奶的阿玛!
正当众人心里都重新琢磨这事儿的当下,又听石猴子大声道——
“我不信他!”
说罢,又来到延珏面前,难得有礼的揖道,“请爷儿再找俩大夫过来,还我清白!”
戏瞧到这份儿,延珏那心中早有定夺,挂面的冰霜也一早卸下,这会儿只闲适的转着扳指,瞧这猴子要如何唱这戏。
他摆摆手,“于得水,把府上跟过来的两个大夫叫来。”
“嗻。”
少时,两个华服郎中随着于得水鱼贯而入,众人自然让开一条路。
彼时,石猴子已经坐在延珏另一侧的炕塌上,伸出了手,等着把脉。
那两个郎中打千儿之后,逐一上前看诊。
半刻过后,二人俱已诊完,只交换眉眼,齐刷刷的一鞠道。
“回爷儿,我二人一致断为,福晋确实因风寒而脉沉体虚,可若说小产之相,确实无从论断。”
“不可能!”那一旁的白大夫脸一白,竟不顾身份,直接迈步过来摸上石猴子的脉。
于得水见状上前要拉,石猴子却摆摆手,一副随他去的模样。
半晌,只见那白大夫脸白一阵,青一阵,直呆楞的摇头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嘛?”石猴子笑笑,“改主意了?”
“不对!”白大夫懵的抬头道,“刚才不是这脉!绝对不——啊!”
白老头话就说一半儿,便被一旁的延珏一脚卷翻在地。
“闹够了么?”延珏轻飘飘的声音一出,一屋子人都屏住了呼吸。
到此,所有人都瞧明白了今儿这出戏——
合着这竟是一出大奶奶一手安排的贼喊捉贼!
“老朽以项上人头担保,刚才真的不是——”
那白老头捂着肚子,一脸冤屈,可延珏却瞧都不瞧,只摆摆手吩咐道。
“杖毙。”
这话一出,那齐佳氏宛若雷击的瘫坐在地。
待那当场吓昏的白老头被拖出去后,石猴子起身,朝着齐佳氏走去。
在她面前来回踱了几圈后,石猴子乎得停下,似笑非笑的道。
“我说伯娘,大哥死了十年了,我知道你恨我克死他,你要是因为介么个事儿扯谎害我,我心里头也不是明白,可我拜托你,你让人拿奶奶留的护身符做文章已经过份了,如今这又——”说到这儿石猴子忽然指向身后那早已吓的一摊烂泥的丰生,大声道,“能不能找个像样儿的爷们儿!你当大伙儿眼睛都瞎么?!”
说罢,她走到延珏跟前儿,又道,“介三条腿儿的蛤蟆少见,两条腿儿的男人可是满大街都是,你就找介一土鳖来。”她指指延珏,“你是遭经我呢,还是遭经我们生的介么水灵的爷?”
延珏极不自然的咳了一声,板了板脸对那早已脸黑做一团的果新道,“中堂大人的家事,本王不好插手。”
谁听不出来,那话里话外就是让果新自个儿看着办!
事已至此,那齐佳氏早已慌做一团,只跪在地惨白着一张脸,连连摇头。
“老太爷!不是,不是!你要相信我,儿媳没有害她!儿媳也是听信了奸人的谗言!你要相信我!”
“大奶奶!你别翻脸不认人!”那丰生一听齐佳氏把所有的事儿都推给他,也狗急跳墙的全都吼了出来,“是你说我只要说了全部的事儿,就给我100两的!如今出了事儿!你别想都推给我一个人!”
嘿!
这下大伙儿全都明白了!
扑通——
丫头奴才跪了一地,那坐上的季娇和伯鸢也都或跪或匍匐在地,纷纷求着,“额娘无心的!额娘无心的!求王爷饶恕!求爷爷饶恕!”
那果新脸一沉,喝道,“把这疯妇拉下去关到后院子冷园禁闭,没我的命令!永不放出!”
这话一出,齐佳氏宛如雷击。
那冷园可是十几年没人住过的荒废院子!
要她住上一辈子?!
“爷爷饶命!”
“老太爷饶命!”
央求声遍起,只余延珏一人似笑非笑的瞧着漫不经心的石猴子,全然没发觉那个始终视线没离开过他的仲兰。
“把这骗子关起来,查清他的来头,若是市井闲散,送大理寺,若真是我们户下的,打死喂狗!”果新冷脸吩咐道!
那丰生一听,懵了,忙摇头大喊,“我没撒谎!三小姐真的跟我好过!我没撒谎!”
使劲挣脱那来架他的二人,那求生的意识窜上脑,他猛然想起一个要事!
“不对!我有证据!三小姐腿跟儿有个胎记!拳头大的胎记!”
一听这个,那瘫坐在地的齐佳氏恍然大惊,朝果新喊道!
“对!我记得!三丫头出生的时候真得有这胎记!老爷你也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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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一个剧情,不分两章了,大伙儿当两更看吧,不用更爱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