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娘们儿!”话说一半,精卫使劲儿拍了下脑袋,气的是七窍生烟。
这会儿只听那一声儿寒凉慵懒的动静儿窜荡在这儿热气儿堂子里,“我说精卫,这愿赌服输,你这输不起可是忒没劲。”
阿克敦贱呲呲的笑道,“爷儿,咱不跟那孙子辈儿的人置气,耽误那好心情莫不如教咱几招,到底是咋驯的咱那辣嫂子?”
咋驯的?
呦,于得水赶忙端着空茶盘儿退下去,就自家爷儿那撒谎脸不红的淡定样儿,他都不好意思了!
但听咱七爷儿那慵懒的动静儿道,“这女人吧,她再辣,也不过就是个属螃蟹的,外头的骨头再硬,里头包着的也是一身儿软肉,这必要时耍些爷们儿手段,她总是要酥的。”
嘿!就说咱七爷儿这道行高!
“来,来,也教咱几招!”
且说那阿克敦那头叫的欢实,这头的延珏是被这虚面儿拱的老高,自觉儿就忘了那昨日的糗事儿,这心情一大好,自个儿心头攒着些吹牛挂面儿的嗑儿,正准备拿杯茶水儿数道数道着呢,可这才伸手,一转头儿——
这白玉杯咋这么软乎?这么肉乎?
让这指头间的触感弄的一楞,这延珏是懒懒的一转头,穿过层层烟雾热气儿,定眼儿那么一瞅——
好家伙!
这不楞是一粉白儿似红的大姑娘么!
但见那裸着白嫩肩膀头子的姑娘,一双似醉非醉眼儿笑眯着,那红的跟樱桃似的嘴儿兹一轻启,一阵小的只有俩人能听见的天津味儿飘了过来。
“吹,接着吹,我介耳朵今儿不咋好使。”
呦喂!妈耶!
霎时,延珏直觉一股子热气上涌,只觉深处梦幻之中——
这主!这主怎么无孔不入耶!
延珏只愣神片刻,差点儿失声叫出来!
这主儿她是不是女人!
这他妈跟这仨大老爷们儿一个堂子里头泡着,咋都没个异样!
按说这老爷们儿就是老爷们儿,就算这延珏半只眼睛瞧不上这俗气福晋,可这俩光腚老爷们儿跟自个儿媳妇儿泡一池子,他这心眼子再大也受不得这个啊!
说时迟,那是快!
只于片刻,咱这从睡梦中才醒过来的小猴爷儿就被这七爷儿一股子蛮力连头带身子的按到了池子里,接着那是一声走水了似的大喝,“都给我滚出去!”
且说那阿克敦和精卫被这抽冷子的一吓,全都傻了眼了,不知这爷儿这股火儿打哪儿来,立马是站起了身,急问,“咋了,爷儿。”
“滚!”延珏那动静儿已是带着火光杀气,震的俩人是灰溜溜立马光屁股爬上了堂子。
但说这平素再和气,可这主子就是主子,这爷儿说一,谁敢说个二!
可这二人脚前才要走,就听那身后猛一股子钻出水儿的大动静儿,接着一股子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天津味儿呛声喝道。
“我操你二大爷!介要憋死谁不成!”
呦喂!介……介……介介主儿咋跑这儿来了!
那阿克敦和精卫瞬间石化,纷纷狼狈的身手护住那后头光裸着的屁股蛋子上。
只听一声喝雷似的暴怒声,“滚!谁他妈敢多瞅一眼,我要谁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