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大宅院里女人多,眼竖横眉总不和。
成日转悠闲出屁,瞧谁比谁心眼多。
上回书说道那石猴子探过婧雅猴,那府内俩媵妾雷薇和讷敏替婧雅抱不平,又思自己多年夹缝生存的苦楚,遂借着由子数道着委屈,竟在婧雅的房里吐苦水一吐就是几个时辰,可叹那婧雅却是处处维护自家主子,从无一句造次言语,那真可谓是,谨慎谦恭,滴水不漏。
却说侧福晋舒玉,自晌午安排那园中豪宴与福晋之后,又接连按照那奢华的标准又吩咐了晚宴,原本灶房的奴才们是怨声载道,皆攒着堆儿嚼着新福晋的舌根子,无外乎什么架子大,骄奢之类的言语。
可当晚,那新福晋的瘸丫头却过来说,“主子今儿胃口不好,我只端走两小盘儿小菜儿,剩下的主子说都赏给忙活了一晚上的大伙儿了。”
但说那众人虽是成日出入那灶房,可那些个精致的食材又得过几口?
这会儿只听这话儿,众人分分口腹作响,心头雀跃,才刚那些个怨气全无,直呼福晋金安!福晋万福!福晋菩萨!
待这话传到那侧福晋舒玉的耳里,直气的她这晚饭都没吃下几口,只想着如何能杀杀她这股子威风。
晚饭过后,那舒玉是攒着素日常把玩的佛珠,踱在那小院子里,冥思苦想,却无更好的办法,直至于得水遣人过来。
“主子,七爷儿让您备好了‘玉堂’,说是待会儿晚上阿克敦和精卫几位爷儿要过来。”
“知道了,去回了爷儿,就好。”
那小厮前脚儿走,后脚儿舒玉那紧皱了一晚上的眉头便舒展开来,唇角那么一挑,那张干瘦的脸显出得意之色来。
您问为啥?
嘿,接着瞧吧。
却说咱小猴爷儿,这折腾了一小天儿,到了日头落了这会儿,也是不觉疲倦,直赖在铺上全身瘫软的懒的动弹,一旁拾掇屋子的谷子瞧她那俩眼儿眼瞅着就要闭上那样儿,抄起抹布就朝她一抽。
“诶!我说不是说好待会儿泡个澡的,你这怎么就睡了!”
压根没把那一抽当回事儿,小猴爷儿只散漫的朝里头翻了个身,脑袋赖哒哒的朝方枕那么一趴,哼唧到,“今儿乏了,明儿再说吧。”
“明儿?明儿个屁!”谷子被她那懒样儿气的直掐腰,“昨儿叫你洗澡你就推明儿,到了今儿,你又推明儿,天天这么懒着,难不成就任它脏着不成?!你现在是啥,是睿亲王府的福晋!昨儿大喜的日子你抠脚丫子已经够寒碜人了,难不成明儿再来个徒手搓泥儿不成?”
“再说……”
“得得得,我洗,我介马上洗还不成么!”实在受不了谷子这数来宝似的啰嗦,石猴子倏的从塌上攒了起来,伸手朝一旁的案几上抓过鼻烟儿,打开倒在手上,左右各抹一撇,深吸了几口气儿,精神精神,问道,“哪儿洗?”
且说那猴子和谷子初来乍到,自是不知道这王府的澡是怎么个洗法儿,本以为也是寻常富贵人家的大木桶里泡着,可待小丫头春禧一说,才知道这王府里有‘玉堂’介么个地儿。
嘛是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