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也没有做出什么对它不利的事反而还想要救它,况且昨夜那人走的时候还说过这丫头值得信任,所以当安红豆拿着发簪开笼子的锁时白狼心里就相信了那人的话,于是它动也没动地任由安红豆在自己耳边鼓捣。
在安小豆触碰它的那一瞬间它也只是瞥了安小豆一眼就继续半眯着眼睛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悦,这不禁让安小豆的心慢慢放到了肚子里。
开锁的安红豆在看到安小豆摸上白狼的时候心里也是一跳,生怕白狼会扭头对着安小豆的手就是一口,那小孩恐怕这一声都要带残疾了。
不过好在白狼根本就没有动的意思,渐渐地这就让安红豆放了心,安小豆也只是摸了片刻就把手拿了出来,安红豆也总算舒了一口气安心地专注于开锁了。
很快,在安红豆试第二根发簪的时候,只听轻轻的“啪”的一声,锁里扣住的铁片儿被安红豆用发簪错开了,锁也就被这样打开了。
“好了,”安红豆看着被打开的锁笑着说。
白狼因为锁被打开的声音和她的话猛地抬起了头,也让刚想拿掉锁的安红豆想起了什么,她停下拿锁的动作看着白狼,认真地说道:“白狼,现在锁我打开了,这就意味着你可以从笼子里出来,但在这之前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郎修画本来还因为她真的为他打开了锁而微微惊讶,同时也暗自欣喜他终于可以出来了,但现在看到她一脸认真的模样,郎修画心里就有些不明白了,难道这丫头临时变卦决定不救他了?
想到安红豆反悔,郎修画也不觉得有什么,左右他还是要出来只是早晚的问题,即便他不能在人前幻化那人也不会任由着他被人伤了性命,不过安红豆脸上认真的表情却让他来了兴趣。
以他狼的直觉来看,这丫头定不像她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只是片刻的时间,白狼的心里就冒出了很多想法,但安红豆不知道啊,她见白狼正端正地坐在笼子里看着自己,那双黑亮的眼睛里闪着不解,让她在心底微微有些松动。
但松动是松动,安红豆还是把要说的话说了出来,“白狼,我现在放你出来,但你绝对不能做出伤害我弟弟和我的事,不然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安红豆说话的时候表情很认真,眼里也是前所未有的坚定,让旁边的安小豆见了都不禁心里一紧,下意识就揪住了安红豆的袖子,“姐……”
白狼动了动眉毛,对安红豆的话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因为在他所见过的人当中安红豆是最有勇气有胆量的人敢直接这样和他相处。
尤其是才经过昨晚和刚才的事,郎修画深觉自己不能只把眼前的人当成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丫头,因为没有哪个乡下丫头会有这样的胆识把一匹成年狼带回自己屋,更不会有哪个乡下丫头会把一匹狼放出笼子和她自己面对面,除非她是活得不耐烦了。
只是……
郎修画用一双狼眼看了看安红豆紧捏在手中的那根长长的发簪,心里不由觉得好笑,敢情这丫头把自己当成了那群什么都不懂的野家伙了。
“白狼,你听懂我说的话了吗?”安红豆见白狼一直看着自己并没有作出回应,她拿锁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郎修画见她这样谨慎警惕的模样就知道,如果他再不做出回答的话恐怕这笼子的锁又会被锁上了,那他就不能早些去那人的住处了。
想到这郎修画连忙在安红豆说完话后就微微点头做出了回应,表示自己是不会伤害她和面前这个瘦得像一根豆芽菜的孩子。
白狼的回应让安红豆慢慢放下了心,同时在心里暗想,果然和雪儿一类的生物就是和其他动物不一样,不但能听懂她说的话,就连昨晚自己对它说不能出声的话都还记得,真是又神奇又玄幻。
得到了白狼的点头,安红豆这才松开了已经打开的锁扣,并在打开笼子后护着安小豆迅速后退了好几步,手中的发簪也捏着一直没有松手,眼睛直看着慢慢悠悠从笼子里走出来的白狼。
这丫头,还真是把他当成外面那群家伙了,真是……
郎修画在心底白了安红豆一眼,也不管安红豆姐弟两脸上什么表情,从笼子一出来就迈着步子往关着的窗户边儿走去,然后在安红豆惊讶的目光中用前爪子打开窗户,最后纵身一跃直接消失在屋里姐弟两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