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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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深，带着点凉意。我入了梦，梦里，我见到了他。

我看不清面容，只依稀辨认是他。我似乎是一个故事中人，但也是旁观者。我看着他，听着他们说话。

“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啊？”

“有。”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是不是喜欢顾潇？”

他不置可否，只是笑笑。

“那就是了，没想到啊——”

于是他们起哄，于是他望着我。我记得那双眼眸，深邃而且干净。他说，我喜欢你。

我即使身在梦里，竟然也有些愕然。

但是场景转换，我们同撑着一把伞。他送我回到了家。我站在单元门里，望着伞下的他。他的面容依旧，但是不见那一份温柔。他说，再见吧，祝你往后好好的。

然后我哭。

他远去，身影逐渐消失在了雨帘的那边，模糊得不成样子。

我哭了很久，放才醒来。我的心口竟是那么得痛，连我自己也才意识到。顾笙被我惊醒，看我面上有两道浅浅的泪痕，开了灯，睡眼惺忪地问我：“你做噩梦了？”

我点点头。也不全是。至少梦到他了，虽然我不喜欢这个梦。我拭干眼角残留的泪水，继续躺下，关了灯。

“你刚刚哭了，而且有说梦话。”顾笙告诉我。

“我说了什么？”

“你说什么‘不要走’，还有一些没听清楚。然后你就惊醒了。”

“不过是个噩梦，没事。”我也不是第一次着了梦魇，早该习惯的。只是换做了他，却是惊扰了夜的宁静。

“梦到林念悠了？”

“……嗯。”

“好了，睡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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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回学校来看我们，我见他依旧穿着校服，然后带着笑容。

他来的时候我们还在上课，我转眸就看到了窗外的他。于是我挪不开眼睛，被老师点了名。“顾潇，看什么？”老师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