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了眼,看到孙兴哲,正将我按着,身旁是汤姆、杰克及我的两个员工。他们个个面带担忧神色。
我转眼向一侧看去,另一边的床上,还躺着唐泽,他还没醒。
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挣扎着起来,挪着步子走了过去。唐泽,英俊的脸上,带着沧桑,眉头紧蹙,额头有汗。双眼紧紧闭着,全身僵硬无比。
“他怎么了?”我上前摸着他有些凉意的手,转脸看着孙兴哲、汤姆、杰克。
可我看到他们脸上一个个也是担忧、迷惘。
“这是怎么回事?”我无力的问。
他们一个个无奈相视一眼,唯唯诺诺不知所言。
“你们倒是说啊,快说!”我吼了起来。
“秦沅,你不要着急,这……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唐泽就是醒不来了?”
孙兴哲结巴地说着。
我转身又看唐泽一眼。跪了下去,泪如泉涌。
对不起,唐泽,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提出要做这个试验,你是不会出事的。都是我啊,是我害了你。
我瞧着电脑上的神经图示,宛若一条直线。难道他没有感觉了。
我转眼盯着孙兴哲。
“秦沅,这我们也很难解释,汤姆已经打电话了,公司会立即排神经科的权威医生前来,你放心。唐泽绝不会出事的。”
“哇……”我放声大哭。“若是他出事了,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秦沅,你不要这样,都怪我,我不该提议让他们来月贡山!”
我一边哭着,一边握紧拳头狠狠地打着孙兴哲的胸口。
第二天下午,从美国来了一位神经科医生高比,及他的助手玛丽安。经过一系列检查,高比还是摇摇头。
他说唐泽处于深度昏迷状态,无法唤醒,若是强行唤醒,怕会造成大量脑细胞死亡。所以要另想他法。
我一直想不通,为何那么多人试验都没事,怎么就偏偏我和唐泽试验的时候出事了,而且唐泽一觉不醒。
据孙兴哲和山庄众人所言,当晚原本圆月当空,星稀闪亮,突然到后半夜的时候,乌云密布,暴雨闪电骤起,原本想中断试验,却怎么也唤不醒,只能让继续下去。
我一愣,难道冥冥中自有定数?暴雨闪电,可正是我和唐泽在海中飘荡,遇到狂风海浪的时候?可为何我能醒来,唐泽却不能?唐泽?
难道,冥冥中,有什么人要取他魂魄性命?我抬头望着黑压压的天空。一定是!难逃命运!
他一定是被抓去了!一阵心痛!那人,定然是觉察到了,想要他的肉身!金蝉参!我摇头苦笑!
事不宜迟,一定要想办法,将他唤醒,不能让他再次承受那些苦痛!
大半夜,我便喊醒孙兴哲。
“我要再回去!”
“什么?”
“我要再进行试验,回到那个世界,去把唐泽救回来!”
“你说什么呢?秦沅,你冷静些!”
“我很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