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宁宁勉强地笑了笑，写下自己家的号码递给楚默。

接过号码楚默倒是一副突然想起来的样子：“我倒是忘了，到时你跟肖慎一起来找我好了，反正你们住隔壁。”

“我跟她又不认识，你还是单独联系她吧。”肖慎说道。

金宁宁表情更不好了。

其实本来就是，此时的她如果不是因为楚默，甚至不能让肖慎想起来这人是谁，而楚默，毕竟和肖慎是同班同学还是前后座，当然更加熟悉了。

只是金宁宁难免觉得有些委屈，圆圆的眼睛里泪水在打转。

肖慎是压根没注意到，楚默看到了却也不好说什么，转头继续翻看那本书。

一个下午，金宁宁夹在楚默和肖慎中间看他们俩讨论各种她听不懂的问题。

肖妈妈进来好几次送喝的送水果，对金宁宁比对楚默热情，虽然表面上看似一样，但态度还是有亲疏之分，倒是让金宁宁感觉到了温暖，心中也鼓起了一些勇气。

就像媛媛说的，跟肖慎太过相似的人并不适合那个大冰山，只有像她一样如小太阳般温暖的人才能融化肖慎！

——可是，冰山自己怎么想才是最重要的。

楚默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自己的画架，准备走了。

天色不晚，但是她太长时间逗留在这边也不太好，所以打算借口回去还有事先于金宁宁离开。

“你很喜欢画画？”肖慎突然问道。

“...”楚默顿了一下，“怎么突然这么问。”

“没什么。”对方却不再追问，又摆出一副面瘫脸。

的确是喜欢画画啊，只是经过那么多世界，生命不停循环，为了任务奔波，能安心画画的时间越来越少，专注于勾心斗角的时间越来越多，原本自己的爱好虽然培养出了能力来，但更多的是作为工具去使用而非出于爱了，画画什么的...

楚默难得地有些伤感，不过也很庆幸，幸亏这个世界是高中生的言情故事，她还能有那个闲心去画画。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因为他从楚默的眼中看到了爱。

他跟楚默都被人认为面瘫，也许是因为都面瘫，所以肖慎对楚默的情绪多少有些能看懂。

看着画架时带着柔软的爱意，这样的眼神...楚默眼里从来没有过。

肖慎有点希望，那样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

然后他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

爱...吗？

他以为自己只是对楚默这样跟他一样聪明的人有点兴趣而已，就如同在茫然无际的世界里，一个从来没有同伴的人类突然碰上了另外一个人类。

可是...爱？

肖慎有些迷茫。

他只知道自己想要逗她玩儿，想要她用那样温柔的目光看着他，想要...

既然想要，那就果断出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