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梦冲梁丛薇暧昧一笑:“反正明天还会送过来的。”
桂硕脸一下子就黑得跟锅底似的,把徐梦吓得赶紧打了招呼溜走了。桂硕回头阴深深地看着梁丛薇:“每天都送你的啊?”
梁丛薇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心虚之感,摸了摸鼻子,道:“嗯,对啊。”
桂硕死死地盯着她,眼中黑亮黑亮的,伴随着窗外的电闪雷鸣,似乎在压抑着一种愤怒,梁丛薇有些不安,抱紧了拎着的食物袋子,桂硕声音低沉:“就是你上次聊天说的那个什么破总裁?”
自己有说过吗,怎么不记得了。梁丛薇低着头望着脚尖:“嗯,好像是的。”
“好像是的?”桂硕看着前台那空荡荡的玻璃瓶,细长的瓶颈和闪亮透明的瓶身都似乎是对他的一种讽刺,“上次打电话多久了?两个月有了吧?天天送,你跟我说好像是的?”
桂硕不怎么对梁丛薇发火,最多偶尔跟梁丛薇斗嘴斗上几句,然后任性地走人或者挂电话,找个理由作点事儿,给梁丛薇增加工作量;然后他就舒坦了,第二天跟没事人儿一样,又蹦蹦哒哒蹦跶到她面前。
梁丛薇今天却有点觉得,桂硕是真的生气了。气得他身体都有些发抖,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杀气来。此时公司没什么人从门口经过,四周寂静无声。这样难熬的时间大概过去了十几秒后,桂硕大步向前,拿起桌子上的玻璃花瓶,啪地一声,扔到了垃圾桶里,好好的一个花瓶碎成了一大片玻璃渣子。
桂硕发了火,梁丛薇却淡定了下来。有发泄的口子,能够做出来而不是憋着,就说明还好,问题还不算太大。梁丛薇心疼地看了眼花瓶:“你这是破坏公物。”
桂硕却恶狠狠地盯着她:“我换季花粉过敏不行吗?一个公司连这点福利都不能为员工提供?我明天就流着鼻涕上节目哭诉去!”
“我知道你讨厌陆极北,”梁丛薇无奈地瞅了眼玻璃碎片,又扭头看着摔了花瓶后似乎平静了一些的桂硕,“但花瓶是无辜的啊。”
“什么?陆极北?”桂硕这整个脸色都变了,跟台风过境一样,“是陆极北送的?梁丛薇你出息了啊,瞒了我那么多天,最后告诉我是陆极北送的?总裁?呵呵,我还以为挖煤的呢,结果还真是总裁!梁丛薇你还真是出息……”桂硕似乎已经气得语无伦次,找不到什么词语了,半天“你你你”说了几次,也说不出什么来,就一双好看的凤眼瞪得恶狠狠的,瞪得梁丛薇从心虚到无畏,梁丛薇终于找回了刚被桂硕怔住的勇气:“啊?我没告诉你是陆极北?我都忘了。不过现在不是告诉你了么,我跟你说,陆极北上次跟我吃饭,说是什么建立良好的私人关系,其实我明白,就是想挖我过去当公关经理来着,我没答应呀。后面他请我吃饭,我都没去!”
“还吃饭?建立良好的私人关系?”桂硕脸色依旧阴沉如铁,却又勾唇笑了,颇有些邪气的风范,“你真是行啊梁丛薇,认识这么多年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勾人啊。挖你过去当公关经理?呵呵,你以为你什么本事?就你那点理论知识,在星益都只够勉强应付的,贝恩缺你这种人吗?挖人还带送一百天玫瑰的啊?”
桂硕的话刺耳得梁丛薇有些听不下去:“桂硕,你说我可以,别这样说我工作好不好。”
“那我说你什么,”桂硕凑到梁丛薇身边,缓缓地踱着步,一步步把梁丛薇逼到了墙壁退无可退,然后居高临下地手肘撑在梁丛薇头顶之上的墙壁,凤眼微眯,嘴角勾着,像拍型男杂志一样,笑着,手指轻轻拂过梁丛薇的脸,抚得梁丛薇一阵颤抖,“说你长得艳绝天下?说你性感动人?你想听什么,嗯?想听陆极北一样称赞你的美丽的语言,还是想更直接一点,送你花,来满足你的虚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