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三流小帮派出身还做出令人不齿的偷袭行为的失败者,和名声又好势力又大的上清宫,人们会站在哪边简直是毫无疑问的,纷纷点头称是。
不过那个铁卫队的领头之人关注点却不在事情本身,而是看着一旁淡定收剑入鞘的慕流云:“原来阁下就是上清宫的慕流云道长,庄主已经恭候阁下多时了。这里的事就交由我们处理,几位先行前往山庄吧,从这里往东,还有半日的路程就能看到了。”
慕流云沉默了一下,点点头道:“好。”
“稍等一下下。”上官铃搀扶着包七巧从楼上下来了,“几位师兄,我们也要去惊鸿山庄找我爹爹,可否带我们同行?”
几人自然是不会反对,等他们从马厩牵了马出来以后,还听到铁卫队的人在那当众宣布铁扇帮的帮主铁三通失去此次比武大会的参赛资格,并且要赔偿酒楼打坏的物品,以及惊吓补偿费和客人逃单费等等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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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不赶时间,一行人就在路上慢慢走着,慕流云把马借给了受伤的包七巧乘坐,清流牵着马,跟清越兴奋地聊着刚才的打斗,算起来那还是两人习武至今的第一次实战。
张驰牵着另一匹马,有点怨念地看着上官铃像只好奇的小猫一样粘在慕流云身边。
“慕师兄。”上官铃虽然只有十五岁,却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笑起来就像朵铃兰花儿一般可人。
慕流云只是淡淡应道:“不要叫我师兄。”
上官铃一点也不觉得他冷淡,反而觉得这清高的态度迷人之极:“为什么不要呢,我爹是逸字辈的弟子,算起来我就是应该叫你一声师兄的嘛。而且我今年就准备拜入上清宫的门下,到时候说不定真的成了你的师妹呢。”
“我师父不会再收徒。”慕流云也是实话实说,他师父玄一道长都已经九十高龄,的确是没有这方面的心思了。
“那也可以算是同门师兄啊。”上官铃扭着肩膀带着点儿小撒娇地说。
清越跟清流看在眼里,偷偷地咬着耳朵达成了某个共识,然后一起坏坏地笑了起来,包七巧坐在马上好奇地问:“你们偷笑什么呢?”
“没、没事。”清越和清流对视了一眼,又笑出了声。
照说上官铃这活泼大方的性子是不讨人厌的,而且人又长得可爱,但慕流云却不太想跟她继续交谈下去,而是转身吩咐道:“你们先行一步,我有事要和张驰说。”
清越和清流应了一声,越过他们走了,上官铃有点不高兴地回头看了看他们,却见两人郑重其事地谈着事情,实在不好打扰,只好去找清越和清流聊天。
清流特别上道,上官铃一问,他就卖力地夸起了慕流云:“他武功可厉害了,你知道吗?刚才要不是他出手相救,我和清越搞不好就交代在那儿了。”
清越也笑着接道:“而且他这次下山,一人一剑就荡平了苗疆的一个土匪寨,这件事情已经在江湖上广为流传了。”
包七巧惊奇道:“这事我也有点印象,原来就是他啊。”
“好厉害——”上官铃眼中闪着崇拜的光,“我要是也能学到这么厉害的武功就好了,他究竟是谁的门下呀?我一定要拜那人为师,就算人家不收徒我也要尽力试试。”
清越轻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你真的打算入门?”
他听说过上官铃的父亲,上官奇正道号逸正,因为早年拼斗中膝盖受伤落下了残疾,虽然人还是上清宫的人,却是终年居住在华山脚下的小镇里,经管着一些上清宫的生意,不会在门派中收徒授艺了。
上官铃坚定地点点头:“我想学更厉害的剑法,爹爹总说我练得不好,却又没时间教我。”
上清宫也收女弟子,一切都和男弟子一视同仁,甚至以前还有过女道长出任掌门的先例,不过受风俗习惯和先天条件所限,喜欢学武的女子毕竟少,上清宫男弟子有上千人,女弟子也才不过几十个。
清流吓唬道:“小妹妹我跟你讲啊,学武可是很辛苦的呢,我们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要起来劈柴挑水,然后吃几个馒头就开始做早课,练功一练就是一上午,下午还得学别的,晚上还有晚课,每天都累得跟狗一样恨不得回房沾到床就睡死过去。就算是女弟子,活也一点都不能少干,这么大水桶,从半山腰往山上挑水,一早上三趟,你吃得消吗?”
“别看不起人,我力气很大的。”上官铃气鼓鼓地说。
“就是,咱家铃儿好歹也是练过的。”包七巧也替她不服气。
清越笑着说:“等你将来学好了武功,头一个就先把这目中无人的坏师兄教训一顿,看他还嘴贫。”
清流不满道:“喂!亏我刚才还奋不顾身地帮你挡暗器,你就这么对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