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肯尼又重新睁开了双眼,一脸迷茫的看着四周,房子变了,绿雾不见了,俘虏不见了,屠杀者也不见了,一切都变得分外的陌生,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腕,上面的麻绳也早已经不见了,恍惚,彷徨与恐惧又重新笼罩了肯尼。 武器!我需要武器!肯尼快速的扫描着这个有些类似于古欧洲的房屋,而一把放在壁炉之上的利斧立刻进入了他的目光,他赶忙一把抓起了斧子,死死地将它抵在了自己的胸口,一个人哆哆嗦嗦的躲在角落之中,他真的还想再表现得更加勇敢一些,但他不能,他甚至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提不起来,除了那窗户外黄昏的阳光以外,他甚至感觉不到任何来自外界的温度。 不知过去了多久,肯尼终于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他手里握住斧子,手轻轻地摩挲着墙壁,房间显得有些昏暗,他轻轻地拾起地上的那张装饰用的熊皮地毯,并轻轻的披在了自己身上,因为他实在是太冷了,看着窗外明显是下午的太阳但他却感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暖,这不禁让肯尼感到分外的疑惑而又绝望。 吱呀——门被肯尼推开了,除了长长的走廊以外他什么都看不清楚,恐惧与寒冷死死地包围住他,除了手中的利斧以外他甚至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安全感。 “有人……在吗?”肯尼低沉的声音,合着那因为口渴而沙哑的嗓子听起来凄厉异常,但除了回音和那一沉一轻的脚步声以外,再也没有了别的声音。 我要走,我要离开,我要活着回去!肯尼低吼了一声,开始狂奔起来,如果在平常来说,这与找死来说毫无区别,但现在的他没有选择,除了狂奔以外他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做些什么。 “走廊,走廊,无限的走廊,无边无际的走廊,窗,窗,数不尽的窗,看不完的窗,亡命人在逃跑,疯子在尖叫,谁也找不到活下去的信念,谁也找不到活下去的希望,鲜血,面包,我都渴望得到,谁能救我出去,救我逃出这无尽的监牢,走廊,走廊,无限的……” 低沉的说话的声不断的从阴影中传来,人影如泣如诉的歌谣不断低唱,肯尼紧握利斧,走向阴影中的人影,一个身着解放军军装的士兵低声嘟囔,他双目无神骨瘦如柴,他的右臂上装着一个积分器不断闪烁,肯尼站在远处低声的沙哑的说到:“你是谁?”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那人看了肯尼,哪有如孤魂野鬼的双眼让人不寒而栗,颤抖低沉的声音让人心生恐惧。 “我是谁!,告诉我!我是谁!”那人突然大吼一声,猛的扑向了肯尼,伸出了犹如利爪般的双手,那双手血rou模糊,苍白的指骨若隐若现,肯尼毫不犹豫,一斧将其直接劈成了两半,凄厉的惨叫声在走廊中不断回旋经久不息,不绝于耳。 “疯子!”肯尼骂了一声他想朝那瘦得如野狗一般的尸体吐一口口水,但那犹如着了火一般喉咙却不允许他做这般奢侈的动作;肯尼看了眼而咕噜咕噜流淌的鲜血,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但他想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猛地朝着自己的脸上就是一巴掌,干枯的嘴角直接被他,扇的流出了鲜血,他干呕了几声,对自己这恶心的行为感到罪恶,感到可耻。